用手轻轻地按着并来回移动时 腿再分大点就可以吃到了

  “妈咪,我这么聪明,你就放心吧。”

  叶锦遇咬着手指头,目光火热的看着桌子上的美食。

  哈喇子都流了三尺。

  “你好好看着弟弟。”

  叶莘莘无语了,只能让大儿子多看着点儿吧。

  叶锦沉默默的点头,虽然他一度很不想要承认自己有一个如此蠢萌的弟弟……但是,算了他也就只能认命了。

  ……

  宋家。

  “这不是我说你,这俗话说的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在我这里能够躲多久?那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是比我清楚。”

  宋枝意看着闺蜜,她就说这闺蜜怎么带着三个小东西过来投奔她了,这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被人抓包了,这想想还真是有些难受。

  虽然她很同情闺蜜但是那个男人可不是谁都敢去招惹的。

  “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了嘛,再说了你是孩子们的干妈,这孩子们到你这里来住住不也是天经地义么?”

  叶莘莘十分无奈,只能躲一天是一天。

  “要来住当然是没问题的,这三个孩子可以跟着我,你也可以好好去和那个男人谈谈。”

  宋枝意可是求之不得。

  这三个小家伙那可是太可爱了,她恨不得每天和他们玩在一起,可惜叶莘莘看的太紧了,她一直没有时间下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现在可就好机会呀。

  ”收起你的那些想法,绝对不可能!“

  叶莘莘翻了翻白眼。

  这可是她的心肝宝贝,谁也不能抢走。

  “你怎么能这样,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说不可能了,再说了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有求于我!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宋枝意假装怒了。

  真是的,她三个娃拿一个给自己玩玩怎么了?

  “干妈不要生气,这生气就不漂亮了。”

  叶锦遇这个小马屁精,看着干妈似乎生气了赶紧在一旁安抚着,果然宋枝遇的心情立马就好了很多。

  “看看还是我家这个孩子知道疼人,你看看你,真是要气死人了。”

  宋枝遇对于小东西这样的作为十分的满意,看看这才是一个好孩子,哪里像他母亲简直就是过河拆桥。

  叶莘莘翻了个白眼,这个小东西。

  “其实莘莘不是我说,既然你不想要让那个男人知道这些孩子的存在,那还不如赶紧远走高飞出国去,这样不就很好了么?他的手也伸不过去。”

  宋枝意语重心长的说着,叶莘莘的担心她当然是知道的,所以就更希望叶莘莘能够想明白了,但是现在看情况来说叶莘莘似乎还真是想不到明白的样子。

  叶莘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每次都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心里只觉得十分的乱,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

  “我说你呀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心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存在就是不愿意承认,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要是你心里没有那个男人,你早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了,哪里还用在这里躲躲藏藏的?这有时候人还是要认的。”

  宋枝意看着叶莘莘,她可是太了解叶莘莘了,这女孩儿就是典型的不认的类型,她现在就是想要让她知道一下自己的内心。

  叶莘莘很无奈,这闺蜜真是她的闺蜜么?这一天到晚胳膊肘往外拐,不过她说的似乎也是吧……

  “其实呀,这有时候事情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各自退一步就好了,这你们又何必如此呢?”

  宋枝意看着叶莘莘,她也希望让叶莘莘正视这个问题,或许对她才是好的。

  “这件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叶莘莘怎么会不知道,闺蜜心中所想,但她的心里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很多的事情并不是表面上说说而已。

  “你就不要不承认了,你心里一定还有那个男人,不然你也绝对不会这样。”

  宋枝意太了解闺蜜了,按照她的性格要是其他的事情恐怕早就已经离开了。

  但是只要和这个男人的事情占上边那么一切就完全不一样。

  叶莘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选择了沉默。

  “好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性格吗?这件事情我觉得你还真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三个宝宝。”

  宋枝意始终觉得孩子们应该生活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

  但是现在显然这个家庭是不完整的,对于孩子的成长必然没有好处。

  她也希望闺蜜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说不定重新接纳那个男人也是有好处的。

  “这个事情再谈。”

  “我先去休息了。”

  叶莘莘何尝不知道这一切,只不过心里那个坎却始终过不去。

  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能够有一天让自己想明白吧,不过在此之前她并不想再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的接触。

  “干妈你对妈咪说了什么呀?”

  三个小家伙看着自己妈咪落寞的模样,心里也酸酸的难受。

  他们不知道干妈说了什么,所以凑在一起过来,眨着大眼睛希望能知道妈咪不开心的原因。

  “你们三个小东西懂什么呀?我这也是为了你们母亲好,同样也是为了你们好。”

  宋枝意显然,并不想要和三个小家伙多说话这样的事情三个孩子能够懂什么呀?

  只不过看着闺蜜落寞的背影,心里始终会,有些担心,也希望闺蜜能够早日想明白。

  “干妈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怎么能够这样欺负我们,你看妈咪都被你惹生气了。”

  三个小家伙不依不饶地说着,显然对于宋枝意这样的作为十分不满。

  宋枝意拍了拍三个小家伙的头,虽然三个小家伙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但毕竟是孩子很多的事情,显然是想不明白的。

  她当然也不会多言。

  如果有机会她得让好姐妹认清自己的心里想法的,不能再这样下去耽误自己了。

  ……

  墨尘玦幽幽的醒了过来,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再看看四周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刚才的事情他隐隐约约还能够记得一些,但现在自己被绑在这里是为什么?却已经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刚才的一切,似乎是有人从背后袭击了他。

  刚想要动一动手脚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五花大绑了,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叶莘莘真是一个好样的,现在都敢这样对他了?好呀,他还真是小看那个女人了,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吧。

  不过没关系时间还长,他还有不少的时间好好和这个女人掰扯掰扯。

  他一用力,手上的绳子就被解开了,走到客厅确定已经没有人了,除了刚才自己所在的房间剩下的房间早已经被锁上了,看样子叶莘莘还真是早有防备呀。

  不错不错。

  墨尘玦的眸子微闪,眸子中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情感。

  不着急,他有时间……

  ……

  “怎么样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墨尘玦看着助理问着。

  助理也是一脸的紧张,他已经尽可能的去查了,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查到,也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老板交代。

  吞了吞口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

  “老板我并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叶小姐所在的地方并没有任何的监控,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得知她去了什么地方。”

  “而且走的时候叶小姐什么都没有带走,这我们也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难不成还能人间蒸发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还有今早到底是谁打了自己的头这个人绝对是要被抓出来的,他可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挨打。

  助理十分的无奈,毕竟没有任何的线索,想要去查一个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墨尘玦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显然没有想到助理竟然什么事情都查不到。

  这下可就麻烦了。

  如果没有那个女孩的线索,自己该怎么去查其他的事情?

  不过:“你是说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是吗?”

  “是的,老板我去看的时候发现叶小姐似乎走得太匆忙了,所以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甚至是连银行卡都还在抽屉里。”

  助理去也只敢检查一番而已,并不敢随意乱动里面的东西,但是却都记载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什么东西都没带,总是会要出来找钱的。”

  墨尘玦这下反而不担心了,既然女孩什么都没有带走,那么迟早是会出来找工作的,这样说来这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相信自己总能够找到女孩儿。

  “但是老板,这要是叶小姐已经有男朋友什么的,别人愿意养着叶小姐那这个事情恐怕也麻烦了。”

  助理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可能,不过随后便感觉到后背发凉一阵寒意直射自己的全身。

  他一抬头就对上老板犀利的目光,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他赶紧转身离开,他现在可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让你走了吗?”

  他还没有踏出门,就听到了身后悠悠的声音。

  他赶紧原地站着,不敢再往前一步。

  “你去通知其他的公司该怎么说就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墨尘玦就不相信这个女孩会不出来找工作,毕竟养活自己,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要女孩儿出来,他必然是能够找到人的。

  “我知道,我现在马上就去安排老板你放心,我必然是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

  助理赶紧保证的说着,这个时候要是自己说错话,那恐怕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他还想要多活几年。

  “这样最好如果出现的任何纰漏,到时候可就不要怪我了,去做你的事情吧。”

  墨尘玦满意的点点头,他现在丝毫都不慌张,一切就等着请君入瓮。

  他相信,这样的日子一定不会等得太久,毕竟对于一个没收入作的人来说,一份工作形象就会显得很重要。

  他现在可就在等着女孩出来找工作,那个时候自己想要知道什么也就能够顺理成章。

  他倒要看看女人要怎么去躲。

  叶莘莘现在真是十分的纠结,她内心懊恼。

  出来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太着急了,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出来,现在可以说自己是身无分文这才是最麻烦的事情,虽然闺蜜没有说什么,但她总不能什么都用闺蜜的呀,再说了这自己还有三个孩子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现在只觉得十分的头疼。

  “我说你就是想的太多了,在我这里我还能让你花钱么?放心吧。”

  宋枝意却觉得叶莘莘这就是不信任她,再说了既然现在闺蜜在自己这里她必然是要好好照顾闺蜜的,至于三个孩子就更不用说了,她向来都是十分的喜爱,自然会当做自己孩子一般的宠爱。

  “这话不是如此说的,我心里有数,这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负担我们的所有吧。”

  叶莘莘虽然不怕麻烦宋枝意,但她和孩子都要生活,闺蜜那点儿工资显然是不够的,她还是需要去找工作才行。

  “那你不然就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吧。”

  宋枝意也明白叶莘莘的意思,是呀,她现在的工资虽然不算低,但是养着三个孩子还是需要不少的开销。

  “好了这个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叶莘莘原本想着要不要偷偷溜回去将银行卡给拿出来,这些年的积蓄也够用了,不过按照她对于那个男人的了解必然是会在她家周围安排人手,算了还是不去冒险了。

  找个工作对自己也不是难事。

  “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宋枝意不再多说什么,对着闺蜜挥挥手,她可是还要去工作的人。

  叶莘莘微微一笑能够有这样一个闺蜜自己应该知足了。

  “你们三个好好的在这里待着别到处乱跑知道么?”

  叶莘莘要出去找工作了,最然对放心不下的就是三个小东西,这三个小东西太聪明了,大拿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呀。

  “知道了妈咪。”

  “妈咪就先走了,你看好弟弟妹妹。”

  叶莘莘还是不放心交代着叶锦沉,大儿子才是最让人省心的。

  “知道了。”

  叶遇沉点点头,看着弟弟妹妹,明白妈妈的担心。

  叶莘莘出门找工作,拿着自己的简历,她并不担心,走进了提前预约好的公司,她面带微笑的将自己的简历交给了负责人。

  “你是叶莘莘?”

  那个老板看了看简历脸色复杂的抬头。

  叶莘莘默默的点头,不过对于老板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也十分的好奇。

  “不好意思,我们暂时不需要人了。”

  老板微微叹息,不过却还是放下了简历,遗憾的对着叶莘莘说。

  “这您昨天不是说公司缺人还不少么?”

  叶莘莘可没忘记两人昨天在电话中沟通的话,这怎么突然就不一样了。

  “不好意思,这暂时我们恐怕都没有招人的打算,不过你放心,这以后有合适的位置我会提前考虑你的。”

  这下叶莘莘还能说什么?

  没办法,也只能面带微笑的再见。

  却在心里十分的郁闷。

  “没关系!”

  叶莘莘对着自己打气的说着,毕竟公司还有很多,她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公司了?那绝对不可能。

  她随即又打了好几个招聘的电话,不过很奇怪,原本准备让她去面试的公司在听到她的名字之后都统一的改口了,这时候要是叶莘莘还不能感觉到有问题那她就是真的傻了。

  瞬间心里有了一个不安的感觉,这一定是墨尘玦搞的鬼。

  那个男人确实有这个能力。

  算了她还不相信那个男人能够只手遮天了?这她不去大公司还不行?小公司他总管不到吧。

  叶莘莘想着就开始重新自己的求职方向,终于有一家公司愿意让她去面试了。

  她笑得十分开心,哼!那个男人手可没有办法遮盖所有。

  “你好我是面试的。”

  走到前台叶莘莘面带微笑的说着,她很珍惜这次机会。

  “叶小姐是吧,您稍等一下。”

  前台小姐似乎已经知道了她的到来,同样面带微笑的说着。

  叶莘莘坐到了一旁,忐忑的等待着。

  “好,我知道了。”

  “那个叶小姐不好意思,这刚才通知说现在不再招人了。”

  前台小姐一脸为难的说着。

  叶莘莘彻底的石化了。

  “这刚才不是才说面试么?”

  “这个老板的电话,我也……”

  前台小姐脸上有着抱歉的神情,她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明白了,谢谢你。”

  都这样了叶莘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面带微笑的走出了大门,不过走出大门之后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看着旁边有棵大树她已经将它当做是某人了,立刻拳打脚踢起来。

  “你这个臭男人,混蛋,怎么能够这样?”

  她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之所以自己找不到工作估计就是那个男人捣的鬼,只要他一句话那必然是没有人敢拿工作给她了,那后果自然就不用说了。

  她真是越想越生气,自己不过就是想要找个工作就这么难么?

  “老板……”

  助理在一旁吞了吞口水,其实他很想说老板真是有些不道德了,这他的一个电话这现在恐怕真是没有公司敢接纳叶小姐,想想叶小姐也挺倒霉的。

  墨尘玦看着炸毛的女孩儿反而觉得十分的可爱,他就知道女孩儿一定是会如此,还真是不出他所料。

  “你先回去吧。”

  墨尘玦今天来可是有目的的,她不是要躲着他么?他就不想要让她如愿。

  “是。”

  助理不明白老板想要做什么,但他在墨尘玦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也是知道该怎么在老板身边生存,这有时候话少一点儿便是最好。

  “算了,再找找吧。”

  叶莘莘发泄完毕之后如同一只泄气的娃娃。

  没办法,她还是要想办法找工作才行,毕竟还有三个小家伙呀。

  “看样子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叶莘莘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皱着眉头抬头,见到男人就在不远处。

  1、腿张大点就能吃扇贝的意思就是男的要用口女生的私密部位。

  2、腿打开一点就能吃扇贝是情侣间的污段子,表示想发生关系、进行房事,并且是用嘴 的方式,但说这话要注意场合,不然会被骂的。情侣或者夫妻间说一些有内涵的梗,有助于提升感情,男生说这 话是在暗示他想同房并且用嘴来服务。

  3、是比拟污的话提,珍珠贝朦胧指女生的私密部位,腿翻开一点就能吃珍珠贝是情侣间的污段子,表白想爆发联系、举行房事,而且是用嘴巴的吃你下面。

3根一起会坏掉的好痛 三根一起会坏掉的…哈

  叶悠悠皱眉,“怎么又是你?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监控了?”

  “或许这就是缘分。”霍寒萧回道。今天他并未刻意等她,刚忙完准备去赴一个重要客户的约,却碰巧遇到她在觅食。

  “孽缘么?”

  “怎么说都行,随你喜欢。”

  叶悠悠撇嘴,“你看我的样子像喜欢么?”

  现在看着确实不喜欢,但以后一定会喜欢,霍寒萧有绝对的自信。征服这只小兔子,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一点也不着急。

  “上车。”

  “不要,我要去吃饭。”叶悠悠想躲掉他。

  一个“少爷”住着几十亿的豪宅,他的身份越来越可疑了。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太不简单。季少阳一定知道些什么,却不敢说。她得和他保持距离,以免将来陷入麻烦。

  “一起。”

  “对着你吃不下。”叶悠悠说的很直接,走得更快了。

  “五万。”

  “吃什么?”叶悠悠停步上车。作为一个穷人,她从不跟钱过不去。早点还清,早点摆脱他。

  小兔子,还有节懆么?霍寒萧忍俊不禁,“你给我做。”

  叶悠悠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有气无力地说:“我上了一天班很累,没力气做饭。我可以请你吃饭,二十块以内。”

  “二十块以内的饭换五万,你可真会打算盘。”

  “重要的是饭么?是我陪你吃饭的附加价值,我的时间宝贵的。”叶悠悠振振有词。而且对他来说,二十块和五万有区别么?穷人才会分分计较,有钱人都随心所欲,高兴就好。

  “那十万够买你做一顿饭的时间么?”霍寒萧扬眉。

  “成交。”叶悠悠爽快地答应了。

  ……

  半山别墅。

  “少爷,叶小姐,晚上好。”李叔在门口恭敬地迎接。

  叶悠悠有点尴尬。昨晚才说就只住一晚上,今天就打脸了。要不是为了赶紧还清债,她才不会回来。

  “都八点了,我给你炒个番茄蛋炒饭吧。”

  “你在糊弄我?”霍寒萧睨她一眼。她的身高在一六三左右,只到他肩膀,俯视时像看一只小兔子,小小的一只,特别的软萌。

  “蛋炒饭不是饭?要不要给你整一桌满汉全席?”

  “可以。”

  叶悠悠语塞,“……你看看时间好不好?反正都是吃饭,别那么挑剔。再说,我的叶氏蛋炒饭味道很好的,你吃了一次,保证终身难忘。”

  “确实是‘吃’过一次终身难忘。”霍寒萧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眼神还有几分意犹未尽。

  这车开得猝不及防,叶悠悠的小脸倏然一红。

  这人太邪恶了,她说什么他都能想歪。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丝毫不避讳。

  “李叔,有隔夜饭吗?”叶悠悠问道。

  “只有新鲜的,家里从来不放隔夜饭菜。”李叔回答道。少爷很少在家吃饭,也不会提前通知,但是家里一定会每晚备好晚餐,大多数时候都是倒掉,挺浪费的。

  “那新鲜饭有吧?”

  “有的。”不但有新鲜米饭,菜也有。不过少爷应该是想吃叶小姐亲手做的饭,所以李叔没有提。

  “番茄呢?”

  “少爷不吃番茄。”

  “可以试试。”霍寒萧说出了一句让李叔意外的话。

  少爷一向不是只要不喜欢的,一律不碰么?

  “番茄那么好吃,居然有人不吃番茄?挑食会变丑的。”

  “你觉得我丑?”

  “一般吧。”叶悠悠昧着良心说。拿出皮筋扎了个马尾,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个番茄和两个鸡蛋。

  新鲜番茄切成圆圆的一片,叶悠悠尝了一片,满嘴甜味,进口番茄就是清甜。

  霍寒萧环抱双臂,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对他而言,就这样静静站着什么都不做,实属难得。

  “叶小姐挺可爱的。”李叔夸赞道。少爷身边多得是十指不沾阳椿水的千金小姐,叶小姐显得尤为特别。会做饭,性格也好,难怪少爷对她不一般。

  “还行。”霍寒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也不看是谁的人。

  李叔:少爷您这就傲娇了。

  “咣咣咣——”叶悠悠一边炒饭一边颠勺,动作麻溜。小小的身子,纤细的手臂,颠起勺来却毫不费劲,轻轻松松。

  “没想到叶小姐力气这么大。”李叔惊叹。

  “她练武的。”虽然是三脚猫功夫。

  不到十五分钟,一大盘香喷喷的蛋炒饭就上桌了。番茄鲜红,鸡蛋金灿灿的,米饭颗粒分明,勾人味蕾。

  闻着味道不错,霍寒萧有点饿了。

  “李叔,你也一起吃吧。”叶悠悠热情地邀请。

  她居然会想到自己,真是个贴心的小姑娘。相反,那些千金小姐通常比较自我。李叔心头一暖,“谢谢叶小姐,我吃过了。”

  “尝尝嘛,我预了你的份。”

  “这个……”

  “再添双碗筷。”霍寒萧开口,李叔才点点头。

  “好的少爷。”

  叶悠悠往嘴里送了一大勺米饭。不错,维持了她一贯的水准,味道好极了。

  “怎么样?”

  “好吃。”李叔竖起大拇指。

  霍寒萧优雅地吃了一口,细细咀嚼,唇齿间弥漫开酸酸甜甜的味道,心中一颤。这碗蛋炒饭算得上五星级水准,更重要的是,他吃到了家的味道。

  除了母亲,她是第一给他做饭的女人。

  而母亲上一次给他做饭,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可惜现在她……

  霍寒萧心中一阵暗痛。

  “好不好吃。”叶悠悠用手肘轻轻碰他一下。

  “不错。”霍寒萧回神。

  “要是隔夜饭更好吃。你可别小看一碗蛋炒饭,越是简单的食物,越考验厨师的水平。我要是不当设计师,一定开一间小饭馆,肯定爆满。”叶悠悠说着又吃了一大口。

  “叶小姐真厉害。现在很少女生喜欢下厨了。”

  “会么?我倒觉得自己做饭是一种享受。”叶悠悠舔舔嘴。

  以前她就幻想过,和季少阳结婚以后,她做饭洗碗,他负责吃光光和夸她就好。那时季少阳还调侃,说会被她喂成一个200斤的大胖子。

  叶悠悠苦笑,人啊,有时候挺犯贱的,明知道是渣男,过往甜蜜的回忆还是会泛上心头。过去有多甜,现在就有多涩。

  “好好吃饭,不许想别的。”霍寒萧捏起她的下巴,黑眸郑重地盯着她的眼睛。

  叶悠悠一阵心虚,才失神一秒就被他发现了,他的眼睛是X光吗?

  一心慌就道:“我什么也没想。今天只是小露一手,改天给你做一顿大餐。”

  “不用改天,就明晚。”

  “咳……”叶悠悠想抽自己的嘴巴,她脑抽说什么呢。

  “明晚可能要加班。”

  “今晚加班,不也给我做了炒饭?好东西值得等待。”霍寒萧意味深长,眼底仿佛有一簇火焰,灼得叶悠悠低下头来。

  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衬得眼珠漆黑深邃,仿佛有魔力,不能和他对视。

  吃完饭,叶悠悠要洗碗,但李叔交给佣人了。

  “那我回去了。”

  “今晚留在这。”

  “不要。我只答应给你做饭,没答应留宿。”

  霍寒萧的三根手指落在黑色领带结上,慢条斯理地轻拽开,动作性感而慵懒,分明的喉结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很晚了,我不想送你回去。”

  “又没让你送,我自己回去。”

  “从这里走到山脚的公交站至少一个小时。”

  叶悠悠皱眉,没事住这么高干嘛。他有司机,但没想过没车的人不方便吗?

  考虑到一个女生走夜路不安全,她道:“那你派辆车送我。”

  “司机下班了。”

  “少骗人了。虽然我没有司机,但我看过电视,专属司机都是住家随时待命的。”

  “有司机和我会安排司机送你是两回事。”

  “那你就是不肯送我回家的意思了?”叶悠悠皱起小脸。

  霍寒萧转头看她,眼眸分外深黑,“就是这个意思。”

  叶悠悠吃了个大亏。她真是笨得可以,以为只是做一顿饭那么简单。一顿饭十万块,想想也不可能。

  “不是第一次住了,担心什么?”霍寒萧嗓音微凉。昨晚他不是没把她怎么着么?

  叶悠悠能不担心吗?“万一你突然兽姓大发,半夜敲我门怎么办。”

  霍寒萧漂亮的薄唇勾出一道浅弧,似笑非笑:“我不会这么做,但你就不一定了。”

  叶悠悠气笑了,很不优雅地回了个白眼,“我敲你的门?我宁愿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霍寒萧给了她一个“拭目以待”的眼神,深深一笑,上楼去了。

  谁敲谁的门,今晚就知道了。

  “这人……太自恋了。”叶悠悠摇头吐槽。就算长得帅,也麻烦低调一点好么?她去敲他的门,怎么可能?

  “叶小姐,这边请。”李叔笑道。

  跟上三楼后,叶悠悠忍不住问,“李叔,你一直在偷笑什么?”

  “我有么?”

  “有啊,你的嘴角一直在抽筋。”

  李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是替少爷开心。有您陪着,少爷就不孤单了。”

  叶悠悠想说,像他那种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怎么可能孤单?李叔上了年纪想太多。

诺贝尔物理奖授予气候变化混沌系统中如何预测地球的未来?

  气候变化就好像是蝴蝶煽动的翅膀,赤道太平洋的升温,可能导致我国长江中下游地区夏季多雨。今年诺贝尔物理奖奖励给在气候变化领域做出卓越贡献的科学家。

  诺贝尔颁奖机构周二将2021年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三位科学家,以表彰他们在预测气候变化和理解复杂物理系统方面的开创性工作。

  三位科学家分别为日裔美籍科学家真锅淑郎(Syukuro Manabe)、德国科学家克劳斯·哈塞尔曼 (Klaus Hasselmann) 和意大利科学家乔治·帕里西 (Giorgio Parisi) 。其中真锅淑郎和哈塞尔因“地球气候的物理模型,量化变量和可靠预测全球变暖”获奖;帕里西因“发现从原子到行星尺度的物理系统中的无序和波动的相互作用”获奖。

  气候科学首获物理奖

  与10月4日获得诺贝尔医学奖或生理学奖的两位相对年轻的科学家不同,今年的物理奖得主年龄最小的是75岁的意大利人帕里西,真锅淑郎和哈塞尔曼都已是90岁和89岁高龄。

  瑞典皇家科学院在一份声明中表示,真锅淑郎在1960年代的工作“为当前气候模型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哈塞尔曼“创建了一个将天气和气候联系起来的模型”。帕里西的发现“使理解和描述很多不同且看似随机的复杂物质和现象成为可能”。他们的工作不仅适用于物理学,也适用于其他领域,如数学、生物学、神经科学和机器学习等。

  诺贝尔物理奖通常都会颁给基础物理工作者,这次把奖项颁给物理系统模型的开创者也令业界感到意外。但鉴于气候变暖问题已经成为全球关注的话题,今年的物理学奖也反映了气候研究工作的价值。

  中科院大气物理所研究员李熙晨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今年的物理学诺贝尔奖颁发给了三位地球气候系统模拟有关的科学家,既在人们意料之外,又感觉众望所归。意料之外是因为此前诺贝尔物理奖之前还从未对气候科学表现出兴趣,很多人可能认为气候科学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物理学。”

  李熙晨表示,此前两次与气候环境有关的奖项分别是1995年由于发现南极臭氧空洞的诺贝尔化学奖,以及2007年政府间气候合作的诺贝尔和平奖。“众望所归则是因为,气候系统科学、地球系统模拟以及与之相关的混沌学科,不仅涉及了艰深的物理和数学知识,而且已经对我们的日常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并且必将改变未来的世界。”

  李熙晨进一步解释道,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表面,包括陆地、大气圈、海洋圈、岩石圈、冰冻圈、生物圈等等,是一个相互交融、互相作用的复杂的非线性系统。虽然大气海洋中大部分质点(或者说局部气团、水团)的运动和热力过程都遵循相对简单的物理学定律,但由于这些系统中亿亿万万个质点(或局部)一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形成了一个非线性的“混沌系统”。

  “我们耳熟能详的蝴蝶效应,三体运动都是混沌系统的很好的例子。”李熙晨表示,“一般来说混沌系统是很难预测的,但是我们的地球系统,在复杂而非线性的背景下,又隐含着一些有趣的规律,使得我们在理论上存在预测地球某方面的未来的可能性。”

  如何预测地球的未来?

  国际气候协会已经对气候变化做出定义,是由气候引起的一些变量,在一个具体的地点和一个标准的时间内所引起的变化,这个标准的时间一般是指30年。

  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科学家们已经相当准确地预测了世界变暖的程度,短期的气象灾害中的很大一部分也是可以预测的。

  这些成果就要归功于包括真锅淑郎在内的科学家。真锅淑郎从1960-70年代就开始了地球气候系统数值模拟的尝试。他和他的同事在1980-90年代研制的气候模型已经能够较好地模拟地球对不同温室气体浓度所造成的辐射强迫的反馈。

  “简单来说就是能够模拟未来不同温室气体浓度情况下,地球表面的温度、降水等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这些气候模式的模拟结果是我们对气候变化进行预估以及制定应对方案的重要科学依据。”李熙晨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

  他补充道,我国也有很多科学家在地球系统模拟方面开展了长足的工作。“我国最高科技奖获得者曾庆存从60年代就开始着手建立我们自己的气候数值模型,一直发展至今。”李熙晨表示,“在今年夏天,我国在怀柔科学城建成了地球系统数值模拟大装置-寰,也是当今世界先进的地球系统模型。”

  如今,地球系统模式在气候变化和变率的机制研究和预测预估方面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不仅能够模拟不同温室气体浓度下地表的平均情况,而且能够很好地模拟如地球轨道变化、火山爆发、人为排放气溶胶以及气候系统的内部变率等对全球气候和环境的影响。

  “尤其是在极端事件(如极端暴雨、极端高温、寒潮、洪涝灾害、强台风等)的预测预估、局地气候变化、年际和年代际气候变率等方面也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更为我们制定应对气候变化策略提供了重要的科学支撑。”李熙晨说道。

  不过也有科学家质疑今年物理奖的三名获奖者的工作联系并不那么紧密,诺奖颁发给两个不同领域的科学家有“拼凑”之嫌。

  对此,科普作家张轩中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这三位科学家的贡献是有一定的相互联系的,因为它们都属于所谓的复杂系统,主要研究是混沌,也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以及其他相关的物理现象,包括大气物理,所以他们的工作还是有一定的联系,但确实关联性不是特别的强。”

东西问丨李世武:多民族艺术交融如何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东西问)李世武:多民族艺术交融如何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中新社昆明1月8日电 题:李世武:多民族艺术交融如何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作者 陈静 史广林

  中国自古就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各民族共同创造了辉煌灿烂的中华艺术。在多民族艺术交融的过程中,汉族艺术对各少数民族艺术产生了深远影响,同时,少数民族艺术对汉族艺术的影响、各少数民族艺术相互交融,亦不容忽视。

  云南大学东陆骨干教授李世武近日接受中新社“东西问”独家专访,对多民族艺术交融如何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进行解读。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艺术传统。多元的民族艺术是如何交融在一起的?

  李世武:民族迁徙、民族融居、国家包容的民族政策等,是促进多民族艺术交融的外在原因。而多民族艺术交融的内在原因在于:人性层面的内在趋同。

  2021年12月22日,民族团结誓词碑建碑70周年纪念会在云南省普洱市宁洱哈尼族彝族自治县举行。中新社记者 刘冉阳 摄

  民族是划分处于特定历史阶段的人类共同体的重要范畴之一。民族可以体现出人类文化的多样性,又可体现出人类的同一性。孟子认为,仁、义、礼、智,是人的本性。西南民族中广泛传唱的关于各民族同宗同源的神话、史诗,是对“人”的范畴大于“族”的范畴的诗性诠释,是对族类之“异”与祖源之“同”的哲学省思,也是对民族和谐共存的美好祈愿。这种诗性智慧、哲学省思作为一个强大的民族隐喻,发挥着导人向善、宣传民族团结思想的作用。各民族共有的本性,正是艺术跨族界交融的根源。

  中新社记者:中国多民族艺术的交融和构筑,有何特点?

  李世武:中华民族传统智慧滋养而成的民族认同观念,在尊重文化多样性的层面上,呈现出“和而不同”的包容性;因各民族日益交往交流交融,文化上彼此交流、互鉴,“同”的成分越来越多。

  2021年12月20日,浙江省台州市路桥区横街镇坦田村,当地民众和在村里居住的少数民族同胞一起包饺子,迎“冬至”节气。中新社发 蒋友亲 摄

  其中,因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而熔铸成的艺术之“同”,可以分两个层面理解:首先,对其他民族的某种或多种艺术传统直接接受而表现出的“同”;其次,对其他民族艺术传统进行借鉴,注入本民族的原生情感、艺术题材、艺术技法后创造出新的艺术经典,形成“异中有同、同中有异”意义上的“同”。

  例如,朱万曙将流传在彝族中的“董永故事”唱本之一《董永记》,与可能是其母本的汉族唱本《大孝记》进行比较后发现:两种唱本在大的情节框架和具体内容上相似之处较多;彝族唱本较之汉族母本,在情节上、细节和描写上有不少的丰富;彝族唱本融入了彝族自身的民族文化色彩;汉族、彝族唱本,从感念恩师、妇德母仪、“孝”为根本三个方面体现了文化观念的趋同。

  2021年9月,广西柳州市融水苗族自治县苗家小镇小学,学生在跳竹竿。近年来,该校大力开展以民族体育为主的大课间活动。中新社发 龙涛 摄

  中新社记者:中国多民族艺术交融,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有何作用?

  李世武:“少数民族吸收汉族艺术、汉族吸收少数民族艺术、各少数民族艺术相互交融”是多民族艺术交融的三大重要维度。各民族通过艺术交融,为中华艺术提供了丰厚养料,在情感交流、审美交流中,走向“艺通族心”的美妙境界,在艺术世界中共筑共有精神家园,有力地铸牢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2018年4月28日,中国苗族姊妹节盛装巡游活动在贵州省黔东南州台江县举行。苗族姊妹节被誉为“最古老的东方情人节”。中新社记者 瞿宏伦 摄

  首先,少数民族吸收汉族艺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客观地看,汉族艺术确实以其强大的辐射力,为少数民族艺术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养分。这和汉族艺术博采众长的包容性、生生不息的生命力、汉族的人口优势、汉族与少数民族交错而居的友好居住方式、汉语言文字长期作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等因素有关。汉族艺术对少数民族审美意识、民族精神产生影响的案例数不胜数,辽三彩(契丹族)、大本曲(白族)、子弟书(满族)、乌力格尔(蒙古族)等艺术遗产,都是少数民族吸收汉族艺术的典型例证。少数民族在发展自身艺术的过程中,往往对汉族艺术的优质成分进行吸收、借鉴,进行再创造,从而提升本民族的艺术品格,丰富本民族的艺术样式。

  其次,汉族吸收少数民族艺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作为主体民族,汉族极具包容性,在血缘、语言、文化上,均广泛吸收了少数民族的基因。汉族艺术与少数民族艺术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同化与被同化的关系,而是彼此欣赏、相互交流、相互借鉴的关系。没有汉族的原创精神、吸纳精神和改造精神,没有各少数民族艺术的多元汇聚,就不会形成博大精深、气韵生动、意境深邃的汉族艺术。

  2020年10月,青海省杂多县第二民族完全小学的小学生表演格萨尔史诗说唱艺术。格萨尔史诗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物质文化遗产。据悉,该校自2016年起组建格萨尔文化传承班。中新社记者 苏丹 摄

  最后,各少数民族艺术相互交融,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各少数民族艺术相互交融,既发生在族源相同的少数民族之间,也发生在族源不同的少数民族之间。例如,云南是典型的多民族聚居区,在对本民族艺术传统高度自觉、勠力创新的前提下,各少数民族又能超越族界,善于接受、吸收其他民族的艺术传统。芦笙乐舞、象脚鼓舞、孔雀舞、打歌、唐卡、格萨尔故事说唱、珐琅银饰等民族艺术遗产,均为多民族共创、共传、共享,具有强大的生命力。艺术上的共创、共传、共享,有利于融通相关少数民族间的情感,促进彼此之间的认同,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发挥着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2020年11月24日,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从江县下江镇隆里村举行一年一度的芦笙节,苗侗同胞身穿盛装,载歌载舞。中新社发 吴德军 摄

  中新社记者:中国多民族艺术的互鉴融通,可为其他国家提供怎样的经验?

  李世武:各民族艺术只有在交流、互鉴的动态发展中,才能凸显出自身的特质,才能找到本民族艺术创新发展的多种可能。而各民族艺术交融越是广泛、越是深入,各民族之间的情感交流、审美交流就愈加深刻。中国各民族深谙尊重文化多样性的哲理,善于兼容并蓄,吸纳不同民族的优点。“兼容并蓄的包容性”正是中华文化、中华艺术得以长盛不衰、生生不息的内在动力。

  2018年8月13日,拉萨赛马场,西藏传统体育项目——马术表演亮相雪顿节。中新社记者 何蓬磊 摄

  通过研究多民族艺术交融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过程中的作用,可为域外多民族国家的民族艺术发展提供中国经验,从而促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多民族艺术交融与中华民族认同的历史经验,可供域外多民族国家参考、借鉴,从而建构和谐的世界民族关系,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作出贡献。(完)

  受访者简介:

  李世武,云南大学东陆骨干教授、博士生导师、云南大学“艺术与心理健康”工作室首席专家。主要从事民族艺术研究,任中国艺术人类学学会理事、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学会理事。出版专著《中国工匠建房民俗考论》《巫术焦虑与艺术治疗研究》《艺术人类学:反思与实践》等,主持完成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彝族史诗《梅葛》演述传统研究”。曾获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

宝宝乖乖坐下来就不 宝宝坐下了就不疼了

  “没有!”司空绾坚决地否认,“将军明察!妾身既没有给将军下药,也没勾、引陆况!”

  她话音刚落,只见拓跋骞的随身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一个胭脂盒递给了他,“将军,这是从夫人嫁妆里搜到的,和将军所中的迷香一样!”

  司空绾看到那盒胭脂,立刻摇头,“那不是妾身的!”

  站在一边一直没开口的叶清歌轻咳了一下,小声道,“姐姐可能还不知道,将军讨厌香味,所以这将军府禁止用香。这香料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拓跋骞冷笑一声,厉声道,“人证物证俱全,夫人与侍卫私通,即刻送出去浸猪笼!”

  那命令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滔天的恨怒!

  司空绾根本来不及辩解,直接被人用毛巾捂住嘴,将猪笼粗鲁地套在了她身上。

  司空绾根本没有解释挣扎的机会,直接被五花大绑之后,抬着从后门走出了将军府。

  茫茫雪地里,女子身上那袭红色袍子格外醒目。

  她那绝色倾城的脸上,惨白一片,只有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满满屈辱和不甘。

  “噗通……”

  她被扔进了湖水里。

  湖面上还飘着大雪,湖水冰冷刺骨,司空绾满眸的惊恐,剧烈挣扎。

  但是,身子还是一点点地向湖底沉去。

  拓跋骞负手刚返回书房,丫鬟匆匆来报,“将军,老夫人心疾又犯了,昏迷了过去。大夫说夫人家里有仙草,且只有夫人一人会用……”

  仙草?

  拓跋骞剑眉一拧,的确说是司空家有还魂草,可生死人肉白骨,是这世间千金难买的仙草。

  男人攥紧了拳头,拧眉道,“暂且留着那贱人一条命,去命人把她带回来!”

  “是!”

  司空绾以为自己要死了,因为在湖底,她好像看到了一道光,光的那头,她早已仙去的母亲在向她招手。

  冰冷的湖水,一口接一口灌进了她的嘴里,五脏六腑已经焊寒透。

  将军!妾身真的是你的宝宝……

  正要绝望地闭上眼睛,几名跳下湖来的侍卫,把司空绾拉了上去。

  浑身冷得打摆子,她刚上岸,便昏迷了过去。

  司空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拓跋骞负手站在窗前,心下不由一喜,惊喜出声,“将军……”

  莫非是将军回心转意选择相信了她?

  所以才会……

  拓跋骞转过身来,冷着脸看着榻上的女人,“本将军听闻司空家有还魂草可生死人肉白骨,本将军母亲患心疾多年,你要是能用仙草救了老夫人,本将军便留你一命!”

  男人语气轻淡,但字字句句听来都不容置疑。

  司空绾的心里瞬间失落了一些,但仍是努力撑着身子坐起来给他行了一礼,“妾身不敢隐瞒将军,丞相府上并没有这种仙草……多年里的传闻,父亲和妾身都感到奇怪,不知是谁造的谣。”

  “你这是不肯给了?”拓跋骞瞬间拔高了声音,满目的寒意。

  那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他早就听闻司空绾视那仙草为宝物,别说给别人了,就是他人看一看都不允许。

  果然如此!

  “将军,妾身根本没有什么仙草,如何给将军!”司空绾不解,到底是谁在造谣传谣!

  “毒妇!见死不救!”

  拓跋骞咬牙冷冷地说了一句,拂袖正要离开,叶清歌盈盈走了进来。

  “将军!”叶清歌朝着男人一拜,“妾身听闻家中亲人患病,可以割肉疗伤……妾身方才已经沐浴念经,做好了为母亲割肉疗伤的准备!母亲身体耽误不得,请将军准妾身为母亲尽孝!”

  说完,伏地跪拜在了拓跋骞脚下。

  真诚孝顺的模样,感动了拓跋骞,他忙把她扶起,“本将军娶了一个好妾室!”

  言落,转身冷冷地看向榻上的司空绾,“来人!把这见死不救的毒妇扔进柴房!”

  拓跋骞和叶清歌走了后,侍卫抬着司空绾扔进了柴房。

  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她泪流满面。

  说好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为什么再见时,他竟一点都不认识了她?

  司空绾正冷得发抖,拆房门被人推开,叶清歌领着随身丫鬟走了进来。

  “好姐姐,委屈你了!”叶清歌在她面前蹲下来,满眸的得意。

  司空绾自嘲地勾了唇,“是你在将军面前颠倒黑白地说了我和宝宝之间的事吧?”

  叶清歌挑衅地挑眉,“是我又如何?你以为将军会相信你?”

  “叶清歌,你会遭到报应的!”司空绾恨恨地道。

  叶清歌收起面上的笑,一脸狠毒地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的好姐姐,我的报应不知道在哪,你的报应先来了!我现在,就要割你的肉,去救将军的母亲!”

  言落,一把撩起司空绾的袖子,从丫鬟手里接过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司空绾蓦地瞪大了眼睛,用力收回了手,厉声道,“大胆!”

  “司空绾,你还以为你还是我的好闺蜜是将军的夫人吗?”叶清歌鄙夷地冷笑一声,抬手狠狠“啪”得甩了司空绾一巴掌,“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声大吼?”

  司空绾被打得脑袋偏到了一边,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刚转过脸来,刚好看到叶清歌从广袖里拿出了一把桃木梳子,缺了两颗梳齿。

  司空绾骤然一怔,情绪变得异常激动,“你从哪来的这梳子?”

  说着,就要去拿过来,叶清歌却一扬手,笑道,“看来姐姐还记得你那个命苦的母亲啊!”

  母亲的!

  这把梳子果然是母亲的!

  司空绾忍着浑身的痛,站了起来,“叶清歌,你怎么会有我母亲的东西?”

  母亲五年前外出走失后,就再也没回来!

  而这把桃木梳,是当年父亲送给母亲的,母亲说过,她走哪都会带着这把梳子。

  叶清歌挑衅地挑了挑眉,“你想知道的话,就乖乖代我割肉拿去给将军母亲治病!否则,我现在立刻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你母亲!”

  她说得咬牙切齿,阴狠冷厉,让司空绾一颗心纠得生痛。

  这么说,母亲有可能真的还活着?

  司空绾咬着牙,伸出了胳膊,毫不犹豫地撩起袖子,“割!”

  司空绾得意地冷哼一声,“还是姐姐识时务!将军到时候看到我为他母亲割了肉,不知道会不会把你休了然后把我扶正呢!”

  言落,她倏然拿出匕首,咬牙狠狠地顺着司空绾大臂向下刮去……

  “呃……”

  刀刃划破皮肉,那深入骨髓的痛,瞬间让司空绾生出了一身冷汗,冷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汩汩的鲜血,顺着那白皙皓腕流了下来,无比刺目。

  司空绾尽管在咬牙忍着痛,不想唤出来,但仍是被这剔骨的疼痛得咬住自己另一只手,痛不欲生!

  丫鬟连忙拿来青瓷碗,将那模糊的血肉盛进了碗里。

  叶清歌满意地收回匕首,“谢谢姐姐!至于这伤口怎么来的,姐姐这么聪明,想必不会让将军误会,是吧?”

  言落,转身就要离开。

  “叶清歌,我母亲在哪……”司空绾忍着痛,一字一字地问。

  “等将军的母亲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叶清歌端着青瓷碗,吩咐丫鬟,“帮夫人把伤口包扎好,不许让将军发现!”

  “是!”

  “你……”司空绾不甘心,想要追出去,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丫鬟嫌弃地帮她包扎了手臂之后,速速离去。

  夜。

  拓跋骞从书房出来,正要回房,突然闻到空气中有一丝香味。

  清清淡淡,似有若无……只是那香味,甚是熟悉。

  是兰香?

  男人剑眉一拧,提步踏雪循香而去。

  府中转了很大一圈,他发现走到柴房附近香味最甚,犹疑地看了一眼柴房的方向,走过去一把推开了柴房门。

  那幽幽的兰香愈发浓烈,迎面扑来,让他忍不住驻足,深深地吸了一口。

  瑟缩在角落里的司空绾高烧不退,已然烧得糊涂,喃喃地说着胡话,“阿骞,阿骞……别走……”

  拓跋骞幽深的眸子骤然一凛,大步走过去,抱起了浑身哆嗦的女人,“你说什么?”

  她唤阿骞?

  这个称呼,除了母亲,只有宝宝这么唤他!

  感受到她身上那滚烫的温度,男人剑眉一挑,抱着她快速走了出去。

  司空绾翌日清晨醒了过来,还未完全睁开眼,一道急切熟悉的声音传来,“司空绾,本将军问你,你发烧时身上怎会散发出兰香?”

  他记得清楚,宝宝曾告诉过他,她每次重病身上都会发出兰香,味道越浓病越重。

  但是,他自是从来没有见过宝宝病过。

  司空绾撑着身子坐起来,在看到坐在榻边的男人时,眸中不由闪动起泪光,“将军,绾儿……绾儿就是宝宝。当初,绾儿贪玩和宝宝换了身份,顶着宝宝的脸和身份出去玩,才相识了将军……”

  拓跋骞凝眸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女子,英挺的眉宇间生出了一丝犹疑,“那你可知道,宝宝曾赠予本将军的定情信物是什么?”

  司空绾点头,“是一枚香囊。”

  拓跋骞起身,“好!只要你能做出和那枚一模一样的香囊出来,本将军就信你!”

  “这……”司空绾柳眉轻蹙,“绾儿做不出来!”

  她根本不会女工,那香囊也是宝宝本人做的……她如何能做得出来?

  脸色刚刚缓和一点的拓跋骞,闻言俊脸瞬间阴沉下来,眯着眸子冷冷地看向她,“那你还敢说你是本将军的宝宝!”

  言落,男人怒从中来,上前一把攥住司空绾的胳膊,“你这个满口谎言的荡妇!”

  他的手下,刚好是她割肉受伤的部位,瞬间疼得她“啊”一声痛呼,用力收回了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按住了受伤的部位。

  男人深眸一凛,“手臂上什么东西?”

  方才他的手攥着她胳膊的时候,明显感觉那里有硬邦邦的东西!

  “没,没什么……”司空绾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袖子攥紧。

  不能让他看到,否则叶清歌会杀了她母亲……

  拓跋骞凤眸一眯,上前一把撕掉了她身上的衣服,“本将军偏要看个究竟!”

  司空绾大惊,忙说,“没什么,绾儿自小胳膊上有大块红色胎记,过一段时间就会流血流脓,臂膀这块丑陋无比……”

  拓跋骞已经撕去了她身上的衣服,胳膊上果然裹着厚厚的白纱。

  司空绾抽回手,“怕污了将军的眼,将军还是别看了!”

  好在叶清歌那个丫鬟,不知用什么包扎住了伤口,竟是一点血迹都没流出来。

  拓跋骞见她躲闪,薄唇一勾,正要开口,司空绾匆忙道,“将军!妾身能救母亲!请给妾身戴罪立功的机会!”

  “戴罪立功?”

  她成功转移了男人的注意力,拓跋骞凤眸深了深,“何罪之有?”

  司空绾垂下眸子,“妾身……妾身不该欺瞒将军!求将军给妾身一条活路,以后只要妾身再不犯错误,将军就不要赶妾身离开将军府!”

  就在刚才那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一个良策。

  她和他之间,误会颇深。

  如今,他根本不相信她,而她受制于叶清歌的威胁,也不敢将昔日真相全盘托出!

  更关键的是,她缺少证据。

  只有她继续留在将军府,她才有机会查到真相……毕竟叶清歌和陆况都还在这里,要想有转圜,必须从他们那里下手。

  拓跋骞一撩袍角,在榻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冷冷地看向她,“你这是在威胁本将军?”

  司空绾连忙拢好身上的袍子,“绾儿不敢!绾儿只想尽己所能,医好母亲。”

  拓跋骞眯着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深眸微转。

  虽然已经两年没有见宝宝,但眼前的司空绾,除了脸之外,身段气质和声音,的确和宝宝很像。

  莫非,这件事真的有蹊跷?

  “好!本将军答应你!暂且留着你的性命,如若医治不好老夫人,亦或再犯错误,本将军一定不轻饶!”男人说完,起身大步离开。

  司空绾瞧着那抹高大身影走出房间,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她一定要把握好机会,拿到证据,让他相信自己。

  同时,要从叶清歌那里问出母亲所在何处。

  司空绾在厢房养了一天之后,便去了将军府主母的住处,每天为她施针按摩,亲自熬药,照料得十分悉心。

  十日之后,缠绵病榻半年之久的老夫人居然可以下地走动了。

  拓跋骞多次站在窗外,看着女子照顾老夫人,脑海里闪现出曾经宝宝为自己把脉的画面。

  而在拓跋骞身后的走廊一角,看着男人盯着里面的人看,叶清歌恨恨地攥紧了拳头。

  这日,刚从老夫人处回到厢房,司空绾终于看到了好久没见的陆况。

  陆况“噗通”一声跪下来,哭道,“小姐,奴才对不起小姐!奴才一家老少的性命都捏在了他人手里,奴才不得以才出卖了小姐……”

  司空绾冷冷地看他一眼,“进屋谈。”

  进了房间后,司空绾冷着脸对他说,“陆况,你我一起长大,我待你不薄。上次你背叛诬陷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也不逼问你是谁指使了你。我现在,只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陆况感恩戴德地不住掉泪,“只要奴才能做到,万死不惜!”

  司空绾点了点头,“你现在和我去见将军,告诉他,我和宝宝曾经交换身份的事。”

  她和宝宝交换身份的事,丞相府除了她和宝宝本人知道外,只有陆况知道了。

  只要将军先相信了这件事,那务必会怀疑叶清歌……她不仅可以证明身份,还有机会从叶清歌那里问到母亲的下落。

  陆况抹了抹眼泪,毫不犹豫地点头,“奴才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俩人立刻一前一后,去了拓跋骞的厢房。

  刚进院子,就瞧见拓跋骞的厢房门打开,一个绿衣女子正和拓跋骞紧紧相拥。

  在看到那绿衣女子的侧脸时候,司空绾顿时一怔,停下了脚步。

小东西+自己点的火+自己灭一般指的是什么意思

  这雪下得这么大也不知道周石钰怎么回来,马上就要过年了等卖完这一次猎物就不让他进山了。

  林青柔想着去厨房熬上一锅姜汤,等着让一家老小都喝上一碗。

  在这里是真的不敢生病,有些人家都生不起病。一个小小的风寒都有可能要了一个人命,所以平时还是得好好的注意一下的。

  这时听到外面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林青柔想着是周石钰回来了。赶忙加紧手里的动作,这时望儿走了进来“娘我爹回来了。”

  林青柔迎了出去,看到周石钰一身的都是雪。赶忙拿着扫帚帮他把身上的雪给弹干净,正好锅底下的火还燃着赶紧让他暖和暖和。又盛出来一碗姜汤,给周石钰喝。

  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三,祭造神。

  家家户户都很重视这个事,林青柔跟刘氏打听了祭灶的流程。这种事林青柔还是第一次自己经手,在前世只知道腊月二十三是小年。

  祭灶时得在灶王像前摆上桌案是要上供的,林青柔吧家里唯一的高桌子给搬了出来。擦洗干净等着晾干,又收拾好明天上供用的一些果子。

  腊月二十三祭灶的时候做粘糖瓜,林青柔从收银台系统里买了五斤的麦芽糖,想着留着以后给孩子们吃。熬制好后拉成扁圆型的就是糖瓜了,把拉好的糖瓜都放在外面。屋里是不能放的容易化成糖疙瘩,外面温度低能保存的时间长。

  天一黑就有人家开始放鞭炮,望儿兴奋的跟着周石钰跑来跑去。把上供的桌子摆好摆上贡品,把灶王爷给揭下来用火折子点着了送上天。这一天大家都得在家待着,灶王爷是要点“人头”的。

  这过了腊月二十三就是年,每一天都很忙碌。

  腊月二十四这天,家里来了一次大扫除虽然每天都会打扫。但是新年新气象,辞旧迎新。

  林青柔和周石钰,里里外外的把家里都打扫了一遍。把被套也全拆下来都洗了一遍,全部晾在院子里。这么一通忙活下来,可把林青柔给累的够呛。真是怀念有洗衣机的日子,在这里全靠勤劳的双手。

  晚饭是刘氏做的,林青柔草草的吃完饭就躺在了床上。“青柔,你怎么样了?要不我帮你揉一揉?”周石钰一脸关心的问?

  “不用了,你快睡吧。明天还有得忙呢!”林青柔带着浓浓的睡意说。刚说完话就听到了绵长的呼吸声。

  周石钰无奈的笑了笑,帮着掖了掖被子。

  自己也脱衣躺在了床上,轻轻的把林青柔抱进怀里。

  说也奇怪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没什么,可是自从成亲后每天晚上如果不抱着自己媳妇总是难以入睡。

  腊月二十五的早上,林青柔早早的就起了来今天是自家家蒸花糕、蒸团子的日子。

  林青柔已经和虎子娘,还有村长媳妇打过招呼了。

  这一天要把正月一整个月要吃的馒头都给蒸出来,这可是个大工程光凭家里这么几个人是远远不够的。

  村里人大多都是要请帮手的,有的人包的又快又好就天天都有人请。

  两口子也是早早的起床就把面给和好了,当这些面都不是单纯的白面。

  这里做馒头用的是三和,面放一些玉米面一些豆面再放些白面。林青柔趁着家里人不注意的时候,从收银台里买了些白面。

  刚收拾好,村长媳妇和虎子娘就结伴来了。她们进来的时候周石钰正在揉面,揉面是个力气活都让周石钰给包揽了。

  “二郎别在家揉面啦!你宋叔家今天杀猪呢!快去买肉吧!”

  赵桂花挽起袖子接手了周石钰的活计,林青柔正拌团子馅,也腾不出手只和两人打了招呼。

  倒是望儿精怪,分别给赵桂花和虎子娘一人端了一杯热水。可把赵桂花给稀罕的不行,狠狠的夸了望儿一回。

  这边村里人包团子的馅基本上是红薯和大枣,林青柔想到自己前世上大学的时候。

  宿舍里的舍友就带过自己家里包的团子,她们家的团子馅料真的很丰盛。不光有红薯和大枣还放了红豆、栗子、莲子,当时吃的时候就觉得特别好吃。今年自己家蒸索性学了一回,也是拌的那个料。

  都准备好的时候几个人就麻利的干开了,刘氏擀皮她们三个一起包。林青柔是包的最慢的,只能一边干一边偷偷学习。

  想着今天会用到很多的柴,前几天就让周石钰把柴给劈好了。

  四个人一边干活一边说着村里的八卦,说说笑笑的时间就过的很快。包的差不多够一蒸笼的时候,林青柔就让望儿看着火先蒸了一锅。

  望儿刚填了没几根柴,周石钰就提着一大块猪肉回来了。

  虽然现在生活比以前好了太多,但是看到肉还是忍不住咽口水。周石钰被望儿的神情逗的哈哈大笑,他们家的生活比村里绝大多数都要好。

  周石钰有空就去打猎,家里也基本上没断过肉。林青柔是个大方的人,每次只要是做肉吃总是做的足足的。

  不过这年头没有不馋肉的,看到自己爹提回来这么大一块肉望儿开心去跟小东西分享这个好消息。他们两个可是惦记着,让林青柔再做一次红烧肉的。

  周石钰看着望儿一蹦一跳的走远了,也不烧火了,只能认命的自己坐下来看着火。

  虽然馒头和团子是三合面的,但是花糕和枣山这两样都得用白面的。因为这两种一种是祭祀用的,一种是摆供用的。这两种都用白面显示对祖先和神灵的尊敬。

  等着一锅锅的蒸出来,全部都捡到一个大簸萁里面等着彻底凉透。

  赵桂花和虎子娘回去的时候,林青柔一人给他们拿了一小布兜的团子。不能让帮忙的人空着手回去,本来还想做些玉米面发糕给两家一些的真是没时间倒腾。

  一家人吃完饭的时候,周石钰给家里人带了个好消息。今天去割肉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村长,前段时间林青柔跟村长说想要买地。

  正好就有消息了,村东头有户人家儿子在外面有出息了想把家里人都接过去。就拜托村长帮忙把宅院和地给卖了,那家人着急走要价不是很高。

  林青柔一听说一亩地才三两银子就特别的动心,只是这户人家有十亩地必须得全部买完才是这个价。这市面上良田大多是三两半银子,更何况人家这还带着庄稼。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全部通过,回到房间后林青柔就抱出了钱匣子。年前这段时间周石钰基本上天天进山,再加上年前猎物价钱好。

  攒了将近有十两银子,再加上他们家很多东西都是在收银台里购买的省下了一大笔钱。这段时间最大的花销,就是送望儿去学堂的束脩。

  周石钰没想到自己家都攒了这么多钱,每次他卖完猎物都是把钱交给媳妇。不过这么一大家子除去吃喝还能攒这么多钱,他确实有些不敢相信。

  “相公,等咱们再把钱庄里的钱取出来就够了。”终于能有自己家的地了,这才算是要扎下根了。

  自己家有了地,林青柔就开始盘算着要种些什么东西。

  也是傻想了半天,没有什么头绪。真是自己当时怎么学的不是农业呢?那到了这儿还不是如鱼得水。

  想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还是等把地给买过来一家人再商量吧。明天还得去赶集还是早点睡吧。

  一家老小都怀着对未来的憧憬进入了梦乡,日子肯定是会越过越好的。

  腊月二十六这天,林青柔打算再去赶一次集。有好几家听说她们要去集市,都早早的来打招呼想要坐他们家的马车。

  因着过年宋叔的生意特别的好,有好多人都坐不上车。

  等到了约定的地方,拉上那几个要搭车的就一路朝着镇上赶去。

  这次虎子娘也去了镇上,林青柔跟别的人不是很熟,也就只在上车的时候打了招呼。整个车上就只有虎子娘跟林青柔的声音,另外几个妇人显得很是拘谨。

  因为临近年关,镇上比平时热闹了不知道多少。远远的就听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由于人多车多的只能远远的在镇门口停下了,约定好集合的时间大家就各逛各的了。

  镇上的集市是最大的,周围十里八村的都等着这一天来赶集。林青柔就感觉自己跟节假日进了一个特别出名的景区似的,目之所及都是人。

  林青柔都快艰难的在人群里往前挪着,感觉自己都要被挤晕了。还得尽力躲着怕碰到流动小商贩,一会的功夫林青柔就出了一脸一身的汗。

  周石钰看着她这狼狈的样就笑了,被林青柔看到正想生气。没想到还没等她生气,自己微微有些汗湿的手就被握近了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里,心里的气顿时消了大半。

  林青柔被周石钰牵着手终于走的顺当点了,这才有功夫看周围的摊贩。虽然没有现代商场的东西丰富,倒也算是琳琅满目的。

  正巧走到卖胭脂水粉的一个摊位上,这里卖的还算齐全就想着给小东西挑两朵绢花带。

  这位娘子您可真有眼光,我这小摊东西可是最齐全的价钱还公道。您选我这可算是选对了,您看看要点什么随便挑。

  摊主是一位年轻的男子,浑身上下透露着精明但不势力。见人七分笑也不过度热情,但也不会让你觉得被冷落。

  林青柔 还真是认认真真的挑起了东西,还真像这位小哥说的他这摊子虽小东西确实齐全。

  给小东西挑了一朵大红的牡丹绢花,挑了一朵粉粉嫩嫩的桃花,正巧这绢花的旁边是簪子。各式各样的木簪子,林青柔一眼就相中了那只簪头是只鹰的木簪子。

  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就又放下了,摊主刚刚正在招呼别的客人一回头正看到林青柔把簪子放下。这种小摊贩是最会看人脸色的,一下就看出了林青柔喜欢。

  这位娘子若是喜欢我可以算你便宜点,我看这簪子真真是为娘子你打造的真是适合你。你可以簪上试试让你家相公看看,这要是再戴上朵绢花真真像未出阁的小娘子呢!

  没有那个女人是能抵挡的了被夸漂亮的,林青柔倒是真的簪在了头上。“好看吗?”周石钰向来是沉默寡言的,这种时候也只能说一句“好看”。

  林青柔听到自家相公说好看心里美滋滋的,就把簪子给拿下来爽快的付了绢花的钱拉着周石钰要走。不过周石钰却没有动,林青柔疑惑的回头看过去。

  “相公,你怎么不走?”

  “你喜欢,就买了吧!”刚开始林青柔还没反应过来,周石钰说的是什么。顺着视线看过去周石钰正盯着刚刚那根簪子呢。

  就是呀,买了吧。看你家相公都发话啦!

  林青柔其实挺想买的,但是自家过了年就是买地还是能省就省些吧。

  “不用了,我也不喜欢。就是想让你夸我好看呢!”

  林青柔使劲拽着周石钰往前走,奈何前面人太多她真是人微力轻竟是没有走动半步。最后还是周石钰主动去到了前面,牵着她慢慢的往前走。

  林青柔望着自家相公那宽厚的肩膀,还有两个人紧紧握着的双手。内心就有一股暖流流过,这就是自己这辈子要携手一生的人。还好她们互相都没有错过对方,也许这就是缘分跨越两个时空的缘分。

  林青柔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周石钰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

  周石钰以为自己娘子是在为刚才没买到簪子正失落呢,想着等有空就去买回去。自从两个人成亲后,还没送过什么礼物给林青柔。

  “娘子,娘子。” 周石钰又叫了两声,这次林青柔总算是听见了。赶快把自己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抬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位置。

  “相公,刚刚叫我什么事?”

  “想问你接下来要去买什么?”

  “先去书肆买些年画,再买些红纸还得需要几副春联。”林青柔把要买的东西一一的细数出来,又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回怕自己有什么遗漏的。

  “那我先送你去书肆,你在哪等我一会。前面斜对面有个酒楼,他们家还欠我些尾款让我今天去结账。”

  林青柔一听说是要去酒楼结账,就乖乖的让周石钰把她送去了书肆。那个酒楼还挺远的,她可真是不想挤来挤去的了。

  镇上的书肆平时人挺少的也特别的安静,不过年前这几天确是很热闹。林青柔刚踏进书肆的门,店里的小二哥就招呼上了,林青柔经常来这里给望儿买纸这里跑堂的小二哥都认识她

  “林娘子今天要买些什么?”

  “小二哥你先忙你的,我也是买一些年画红纸什么的。在这等会人,家里孩子的纸笔都还有呢等过完年再买。”

  周石钰送完林青柔确实去了一趟酒楼结尾款,不过他却没立马回去寻自己娘子。而是又折回刚才的小摊上,这位摊主的生意依旧火爆。

  他的记性倒是好,一眼就认出了周石钰:“大哥还想再买些什么,我这里不光有首饰钗环,还有胭脂水粉买回去一样能讨娘子的欢心。”

  “小哥,我不买别的就买刚刚我娘子相中的那只簪子。另外你再给我拿一只桃木的梳子,是给老人家用的。”

  也幸亏林青柔相中的不是什么桃啊花啊的,不然早就被买走了。小哥麻利的找到了那只簪子,又挑了一只福禄寿喜的梳子包上递给周石钰。

  周石钰付完钱后妥帖的放进了怀里,跟那位摊主道别后就回去找林青柔。

  等周石钰到书肆的时候,林青柔已经把要买的都买完了。夫妻两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出去等大家,跟来的时候一样周石钰牵着林青柔的手尽量的避开拥挤的人群。

  这种不经意的体贴和温柔,很是让林青柔受用。现代的很多男人别说是牵着老婆的手逛街了,就连陪老婆逛街都是一脸的不情愿。倒是有些有钱的男人,很热衷于陪小三买买买。

  希望在这个连小三都是合法化的古代,自己能和周石钰过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平凡日子。

  夫妻两个又去了一趟杂货铺子,在里面称了些瓜子花生糖果这些过年要待客的干果。虽然他们家不一定有客人来,总是有来串门的。

  他们两个回到寄马车的地方,还没有一个人来呢!他们两个只能先坐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聊的的都是一些对未来的畅享,一点一点规划着这个小家的幸福。

  “二弟,你们也来赶集呢?我看看都买了些啥?”两个人都还没答应过来呢,王氏就冲到了面前。就想上前扒拉他们家的背篼,林青柔赶忙把背篼给拿到另一边。

  “大嫂这是做什么?”林青柔冷着脸问,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遇见了王氏。

  “咋滴,买的啥好东西还见不得人呢?我就是想看看我这穷鬼二弟怎么让你过年。”说完跟周围同她一起来的妇人们笑了起来。

  林青柔听完王氏的话很是生气,正想上去跟她理论手就被周石钰给握住了。

  “我们过的怎么样就不劳烦大嫂操心了,大嫂有时间还是好好关心一下大哥吧。”

  周石钰听了王氏的话也是很生气,可是这里是大街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吵起来。

  周石钰的大哥原本是一直在镇上的铺子里当账房,也不知怎么的就相中了人家暗门子里的闺女在镇上租了个院子养着呢!

  王氏知道的时候是又哭又闹的,可是周石钰的大哥是铁了心了。家里这个是个母老虎,外面那个是解语花他怎么可能撇下。

  王氏倒是来镇上闹了好几回,让周家大哥很是生气再加上枕边风这么一吹。

  着实让周家大哥硬气了一回吵嚷着要休妻,要不是王氏为周家生了儿子那一次还真是差点就被休了。也让王氏害怕了,再也没敢去闹。

  这次听到周石钰提他大哥,王氏嚣张的气焰瞬间就委顿下去了。村里的人还大多不知道她男人的事,今天不能因小失大。

  自己家里那点事要是被村里这几个长舌妇知道了,自己在杨树村就没有自己的立身之地了。

  想到这里,王氏连忙赔上一副笑脸:“二弟说的是这不你大哥马上就回家了,过年的时候你也回老宅陪你大哥和公爹喝两杯。我们这人都到齐了就先走了,你们慢慢逛吧。”

  林青柔正想问,王氏这次怎么这么乖乖的就有了呢?还没等问出口,虎子娘就回来了。看来这次的绣品卖了不少钱,连虎子娘平时这么节俭的人都买了不少的年货。

  虎子娘回来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大家回去的路上都很开心,比来的时候放开了很多。也有主动跟林青柔搭话的,林青柔都会笑着回答。

  这几个妇人都是平日里跟虎子娘交好的,她们看林青柔也像是好相处的就存着要交好的心。

  其实林青柔也是这么想的,她要在这里生活要想更快的融入这里就得和周围的人打好关系。

  等回到家的时候,刘氏都已经把饭给做好了。在集市上挤了这么半天,林青柔早就饿坏了。

  赶忙打水洗手洗脸,婆婆连热水都给准备好了真是贴心。两个孩子也是饿得不轻,看到爹娘回来了就知道要开饭了。

  吃完饭是林青柔刷的锅,刘氏都忙活了一上午了不能再让她刷锅了。等全部收拾好,就开始整理赶集买回来的东西。

  林青柔整理东西都时候,后面就一直跟着两个小尾巴问东问西的。孩子总是对于未知的东西充满着好奇,林青柔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还要一边回答两个孩子的问题。

  小孩子的世界实在是难懂,就连提出的问题都让人哭笑不得还不得不回答。林青柔现在就特别想变出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来,让两个小家伙去一边研究去。

  等林青柔收拾好后,望儿和小东西都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

  “娘,今天赶集我给您添置了个梳子。前几天看您梳子都断齿了,您怎么也不说再添置一个。”

  “咋还想着给娘买啥东西,娘都这么大年纪了用啥都一样。给你媳妇添置点东西了没有?青柔是个好媳妇,愿意跟着你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你可一定得对她好。”

  “以后可别再给娘添置东西了,别乱花钱。”刘氏虽然说着周石钰乱花钱,可是心里是真高兴。儿子娶了媳妇还能想着孝顺老娘,也是不容易。

  “娘说什么呢!您是我是我娘我该孝顺您。儿子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都记着。谢谢娘您能接受望儿和小东西还这么疼他们,也谢谢娘帮我聘了青柔做媳妇。”

  说完周石钰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刘氏难得能从自家冰块似的儿子脸上看到不好意思。很是好好笑话了一番,才放他回去歇息。

  周石钰回到自己屋子里时,林青柔正在通头发。

  林青柔的头发是那种又黑又直的,就是有些毛燥。打理起来也有些麻烦,林青柔就自己制了些头油。每天晚上都抹上点,现在已经好多了没有以前那么毛燥了。

  人都说灯下美人,周石钰一下子就看呆了。

  林青柔这段时间长胖了点,比以前白了身段都比以前有线条。跟刚到杨树村的时候比,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也不知是因为天黑了还是暂时被眼前的美色给迷惑了,周石钰鼓起了勇气。竟是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林青柔。

  林青柔被他这么一抱也是吓了一跳,手中的梳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下。转过身一看是周石钰,松了一口气。

  林青柔媚眼如丝的瞪了周石钰一眼,这一眼的威力着实不大。

  “娘子,让你跟着我受苦了,我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让你以后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不用再有什么顾虑。”

  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了,周石钰这样不善言辞的人也会说些贴心话了。

  说完从怀里拿出中午在集市上买的簪子,轻轻的放在了林青柔的手里。

  林青柔并不觉得这种生活过的委屈,如果不是周石钰收留了她。就算她有再多挣钱的点子,也是很难在这异世存活下去。相反的她还很感激周石钰,能让她有个家。

  “相公,我不觉得委屈,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的要不是你收留我。我的尸骨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我是很感激你的能给我一个家。”

  往后的许多年,不管周石钰送她再贵的礼物都不及今天晚上周石钰送她的木簪珍贵。

  她收到的不只是一根木簪,是浓浓的情意是一个男人最重的承诺。

  “你只给我买了,可曾想着和娘添置件东西?”林青柔想自古婆媳问题都是最难解决的的,虽然自己婆婆对她挺好的,但是毕竟婆婆不是媳妇的娘。

  “放心吧,给娘添置了个梳子。”

  第二开始炖肉、炸果子。林青柔早早就起来准备。这些活她从来都没干过,还得要婆婆来交。原主在娘家根本就接触不到,林青柔是压根就不会。

  从家里的地窖里把这些天存的一些野味全都拉上来,大多数都已经收拾好了。只需要烧了热水泡上就行,前几天周石钰去县里专门买了个大的木盆。

  炸果子的话是要炸首先是要炸糖油果子,糖油果子是得需要糯米、红糖、和芝麻。林青柔就早早的把这些原料准备好,等着跟婆婆学习做糖油果子

  “青柔,啥都收拾好啦!”刘氏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的娘,还得让您来教我。”说完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应该在娘家学会的,来到婆家再上婆婆教确实有些不好。

  “孩子,不用不好意思。我教给你没事,你可得好好学呀!我这老婆子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

  林青柔一听刘氏这么说,有些慌了。“娘瞎说什么呢,您可得长命百岁的。”人家都说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还指望着您给我们指路呢!

  “哎呦,长命百岁那不得活成老妖精啦。”说完婆媳俩都笑了。“行,行。不聊天了,咱快开始吧别天黑弄不完。”

  这炸油果子,首先就得把这面给和好。在糯米粉里放上些白糖这个得用温水和,慢慢的和成个面团放在盆子里盖上湿抹布醒一刻钟。

  刚炸好的糖油果子,有微微的焦糖味吃起来又脆又软。

  婆媳两个收拾好后,就把肉给炖上。做完这些林青柔最大的体会就是过年真累。

  王氏进来的时候,婆媳两个正忙着切好好卤好的肉。

  “呦,看来分了家后日子过得不错嘛。”王氏看到林青柔正在切肉,那肉还那么大块。想起自己家虽然买的肉不少,但是却架不住人多。

  林青柔见来的是王氏,都懒得搭理她。大嫂是专门来说风凉话的,还是吃不难葡萄说葡萄酸?

  别是大哥都把家里的钱给可别人,大嫂家里没钱买肉吃了吧!昨天赶集回来周石钰就把周家大哥的事跟林青柔说了。

  王氏一听林青柔提起自家那死鬼,就来气。昨天被周石钰讽刺了一番,就很生气回了家里。

  “我今天来,没别的事。你也别拿你大哥那点破事来遭我的心,我就是替爹来通知你们年三十的时候让你们回老宅去吃年夜饭。

  不过今年家里买的肉少,还不够公爹和你侄儿们吃的呢。你们这要是孝顺呢,就记得给爹送些肉吃。”

  “娘呀!不是我说你。二弟他们两口子不懂事,您难道也不懂事呀?您这倒是好了跟着二弟他们出来吃香的喝辣的的。这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心疼我爹呀!”

  刘氏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她哪里有不关心老头子。是他当初分家的时候无情的把自己给赶了出来,现在又让大儿媳妇来指摘自己这个婆婆。

  林青柔看刘氏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觉得有些生气。这一家子真不是一般的极品,自己做的不地道到后来却来指摘别人的不是。

  “大嫂怎么说话呢,公爹要是想吃肉了。”我那天就让钰哥把爹给接过来,想过好日子还不简单。”

  王氏现在听到林青柔说话就生气,自己在周家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自从这林青柔来了之后,就总是和她对着干。

  “别的我也不说了,你们三十晚上记得去。还有明天去祭祖,让二弟早点去。”

  说完转身就走了,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一块肉。

  等周石钰回来的得时候,林青柔就跟她说了明天去上坟和年三十晚上要去老宅吃年夜饭。周石钰听后皱了皱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说了。

  周石钰早早的就到了老宅,周老头领着兄弟几个朝着后山就出发了。到了地方后周老头嘀嘀咕咕念叨了很多东西,重点提了一下周家现在最有出息的周长柏。

  又都沉默的下了山,周石钰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家家。

  不知不觉就到了年三十,说好的晚上要去老宅吃饭。林青柔叫来两个孩子给他们换上新衣服,又给小东西戴上了新买的绢花。

  小丫头臭美了半天,才好好的让林青柔给她换上新衣服。

  一家人收拾好就出发赶往老宅,最后林青柔他们还是带上了一些吃食。

  老宅里是三家人一起住,再加上个老爷子还有一个周长柏。人多了是非就多,正好又是王氏掌家。

  每家心里都有些小心思,想要分家吧又都想贪着周长柏的秀才功名。

  林青柔他们到的时候,年夜饭都还没开始做。王氏坐在旁边磕着瓜子,指挥着两个弟妹干活。

  “二弟妹来啦!正好这饭还没开始做。我可是听说二弟妹做饭很好吃呢,咱们这些家里人可是都没吃过呢。”

  王氏话语里满满的带着酸味,“三弟妹,四弟妹好好跟人家二弟妹学习学习。”

  “我可是只知道大嫂是请我们来吃年夜饭的,请我的时候可没说让我来做饭。”王氏这个女人每次都能给自己添堵,自己可是不能忍的。

  林青柔也学着王氏,坐在了一边磕起了瓜子。

  老三老四媳妇这下就有些不愿意了,王氏不干活他们都不敢说可是林青柔什么也不干她们就有些心里不平衡了。

  “我怎么不知道二嫂还这么大的架子呢,真好意思等着弟妹们做给你吃呢!”周家的四弟妹花氏一脸不情愿的说。

  “今天这是怎么的一个两个的,我今天要是不做呢?” 林青柔一脸不耐烦的说,吃个饭都不能让人安心。

调查发现疫情对各国民众心理健康产生严重负面影响

  北京10月10日电 (王一哲 刁海洋)10月10日是世界精神卫生日。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在近期的一项调查中发现,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给民众精神卫生带来不可忽视的影响。超过半数受访者认为新冠肺炎疫情对其心理健康产生了负面影响。

  这份题为“最大的需求是得到倾听: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调整心理健康与社会心理支持的重要性”的报告发现,新冠肺炎疫情给世界各国民众带来了巨大压力和痛苦。51%的受访者认为新冠肺炎疫情对其心理健康产生了负面影响。报告指出,疫情暴发不仅导致现有心理健康问题恶化,还引发了新问题,同时使得心理健康服务愈发短缺。

  2020年8月,印尼尼西亚日惹班图尔,一名印尼红十字会的志愿者为一位受疫情影响的当地市民提供心理救助。印度尼西亚红十字会

  调查发现,近四分之三(73%)的受访者表示,一线医务工作者和救援人员比普通人更需要心理健康支持。他们常常直接接触新冠肺炎,工作时间长,而且在支持受疫情影响的社区时总是会经历压力事件和污名化。他们需要获得支持和护理,从而确保能够继续妥善地救助他人。

  意大利红十字会的志愿者在位于罗马的意大利红十字会国家中心通过专门的帮助热线为医护人员提供支持。意大利红十字会

  该报告强调,应关注抗疫一线工作人员的紧急心理健康需求,包括医务人员、志愿者、社区工作者等。报告呼吁,人道主义行动中亟需增加对心理健康和社会心理支持的资金投入。

  报告称,心理健康支持必须被纳入包括疫情应对在内的第一波人道主义行动当中。世界各国和重要利益攸关者应致力于投入资金、工作人员、设施和个人防护用品,并将心理健康和社会心理支持纳入国家医疗战略,从而确保充分且毫无延迟地满足相关需求。

  孟加拉国红新月会的一名工作人员正在规划如何将社会心理支持与当地卫生清洁活动相结合。孟加拉国红新月会

  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国际联合会秘书长亚干·查普干表示,“在人道应对行动中,心理健康项目是成本最低的干预措施之一,但其对有此需求的民众而言,却能够挽救生命,其影响是无价的。现在,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投资于心理健康和社会心理支持,以帮助每个人——无论是社区成员还是救助者——妥善应对,重建生活,渡过危机。”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总干事罗伯特·马尔迪尼表示,“新冠肺炎疫情提供了一个化承诺为行动的历史机遇。如果无法做到,这场危机,无论在经济、社会还是医疗方面,都将延长。”(完)

啊…啊你们一个一个来啊一般指的是什么意思

  华苓果看着小巷,眼神一顿,喊道。

  她一见门孔的方向,就知道有人来过。

  她平时锁门,锁扣都是倾斜的。

  可现在锁扣是正的。

  街道一片寂静,微风轻轻吹过,一片半黄的树叶被微风吹着前进。

  突然,旁边的小巷里,出现一双锃光瓦亮的黑色皮鞋,将树叶踩到脚下。

  "二小姐,夫人让我接你回去。"

  一位身材健硕,脸上带着胡子的中年男人走出来,他虽然口中喊着华苓果"小姐",但面上却无恭敬之色。

  华苓果嗤笑,浓浓的妆容下,满是嘲讽。

  "小姐?呵!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中年男人有问必答。

  "老太爷大寿,夫人命令带二小姐回老宅,不论方法。"

  一瞬间,男人平淡的眼神变得锐利。

  华苓果眼神微迷。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是不去,就来硬的啦。

  呵,真是一点没变。

  不过确实要回去一趟,不然那个女人会一直骚扰她。

  烦得要死!

  "好,等我一下,我们回去。"

  华苓果一瞬间做了决定,迅速地将车推进小楼里,随后跟着男人走进一辆黑车。

  两个小时后,黑车速度变慢,驶进一扇铁制的大门,大门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幽深,寂静。

  行驶了片刻,黑车停下来。

  中年男人下车,打开后车门。

  华苓果走下车,看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别墅。

  眼前的别墅夹杂着浪漫与高贵的气息,红木雕花的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显示着主人的不俗,尤其是门的正上方刻着一个繁体的"華"字,代表着主人的身份。

  华苓果仰头地看着字,抬起手,比作手枪的形状,红唇轻启。

  "嘭。"

  她回来了。

  这次,她一定要和华家断绝关系。

  红色的大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女仆装的女仆低头,朝中年男人鞠躬。

  "何管家,夫人在房里等着二小姐。"

  何管家点头,侧首,对华苓果说道。

  "二小姐,请跟我来。"

  华苓果点头,跟在何管家身后,走进了十五年间都没有踏足的"家"。

  闻言,女仆微微抬起头,偷偷地看了华苓果一眼,见她面带浓妆,头上叮叮当当的,眼垂的眼里划过一丝鄙夷。

  原来这就是那位从小被舍弃的二小姐啊。

  大小姐从小可是知书达理,大家风范,现在更是管理一家公司。

  二者对比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怪不得二小姐会被送走。

  华苓果跟着何管家走进别墅,一眼望见尽是奢华。

  大厅中挂着繁复的灯饰,四面高高的墙壁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就连地面上都铺满了柔软的地毯,一脚踩下去,仿佛踩在云端一样。

  二人抬脚,走上楼梯,旁边的墙上挂着名画。

  华苓果在一副画前停下脚步,眉毛微蹙。

  画上是一副海上日出图,一个人的背影萧瑟的站在海岩上仰望天际,天色暗沉,浓重的夜色里面好似匍匐着怪兽,只需那人一动便冲上前去咬掉他。

  但海面上悄悄的点上了霞色,太阳一角显露出来,霞光与黑暗交织在一起,两者好像在对抗,而渐升的太阳好似给人无限的希望和期盼。

  这幅画,好眼熟啊。

  这不是她画的嘛!

  当初竟然被华家买走,还摆着这么显眼的位置。

  真的好笑。

  华苓果忍不住勾起唇角。

  何管家见身后没了脚步声,转身看去,就看见华苓果停驻在画前,不悦的开口:"二小姐,这是老爷最心爱的画,当初高价拍卖回来的,您小心点,别碰坏了。"

  "哦。"

  华苓果怎能听不出他的话外音?

  她没好气的应了一声,收回目光,快步跟上何管家。

  算了,她是回来断绝关系的,不是回来吵架的。

  何管家停在二楼楼道里最尽头的房间,敲门。

  "进来。"

  门里传来一声温柔却带有一丝威严的女声。

  何管家打开门,俯身请华苓果进去,再关上,转身离开。

  华苓果一进门,只见她的妈妈温颜汝身穿紧身旗袍,以金色为底,上面绣着一朵硕大的白牡丹,优雅大方,只是紧皱的眉头破坏了这一美感。

  看她这副厌弃极了的表情,那干嘛还接她回来。

  呵!

  "妈,好久不见啊,真是美貌如初。"

  华苓果整个身子慵懒的依靠在墙上,随意的朝温女士挥了一下手,算是打招呼。

  二人明明是母女,可对对方的态度连陌生人都不如,见陌生人好歹会给个笑脸。

  现在二人一个敷衍,一个生气,没有一个好脸色。

  温女士一见女儿的穿着和面容,丝毫没有皱纹的眼睛里盛满了怒意。

  "你这幅鬼样子,成何体统!马上去卸妆!"

  对于她的愤怒,华苓果只是打了一个哈欠,满脸的困倦。

  "有什么事?快说。"

  温女士见她如此不成器,心中顿感无力。

  算了,现在最要紧的寿宴。

  以后再一点点教导她。

  "我过来,就是要提醒你,等会儿就是你爷爷的寿宴,你要懂规矩,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惹他生气,听明白了吗?"

  温女士仿佛是上司再跟下属下达命令般强硬,丝毫不在乎她这个女儿的感受。

  华苓果勾起一抹冷笑,低垂的脸色划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就消失了。

  原来是想警告她的啊。

  也好,先打探打探情况吧。

  华苓果点头,随即便打开了房门,请温女士出去。

  "知道了,您先出去,我马上换衣服。"

  温女士看了看时间,寿宴差不多快开始了,还有事情要准备,便也不再逗留,离开了房间。

  "咔哒——"

  房门关上,房间里就只剩下华苓果一个人。

  房间很大,墙上铺满了印花的壁纸,中间放着白色实木雕花大床,床的两边放着精美的台灯,床的对面一排的衣柜,还有一个摆满了化妆品的梳妆台,整个人房间比她在外婆家住的大很多,既精美又齐全。

  但华苓果却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冰冷,空洞。

  华苓果打开衣柜,挑选宴会的礼服,迟迟拿不定注意。

  穿什么,能让老头生气呢,气到把她赶出华家?

  眼前的礼服颜色各异,各有特色,就是没有让人出丑的。

  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咋就没人给她安排一件丑到爆,或者走两步就要开线的裙子!

  蓦地,华苓果看见一件黑色的抹胸礼服,面料是暗纹色丝绸,下身是蕾丝的蓬蓬裙,上面还坠着珍珠。

  这件衣服看起来朴华无,但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吸人眼球。

  就是它了。

  不过需要改造一下。

  华苓果嘴角勾笑,明眸里满是精光。

  宴会开始,地上铺上崭新的红地毯,蛋糕红酒摆满餐桌,有几个身穿西装马甲的仆人端着餐盘在场上穿梭。

  商界上的老板、华家的合作者们,一一进场。

  大厅里,灯光璀璨,富丽堂皇,觥筹交错。

  华雄鹰身穿一身中国红的马褂,一脸威仪,在儿女的陪同下,缓缓的走下来,坐在了宴会的主位。

  "温之,颜汝呢?"

  华雄鹰见宴会的布置,严肃的面容有些松动,透出一丝满意。

  "这次宴会她做的不错,应该很累吧。"

  身为长子的华珉行穿着一身蓝色西装,身姿挺拔,面容温润,脸上带着明显的笑容。

  "只要爸开心就好,颜汝的话,应该还在忙,我去叫她。"

  华珉行得意的看了对面看了一眼,转身去找温颜汝。

  华珉行对面站着得正是他的妹妹华云烟,她此时身穿墨绿色旗袍,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姿勾勒的淋漓尽致,再配上她狭长的双眼,简直诱人至极。

  华珉行与华云烟虽是亲生兄妹,但感情并不好。

  两人为了争夺家主之位,都恨不得对方死。

  她想起华珉行那小人得志的眼神,轻咬嘴唇,眼底都是不服。

  哼,得意什么!

  这事交给她,能完成得更好。

  华云烟随手从仆人手里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大口。

  华雄鹰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味。

  在他看来,他们这叫有野心。

  要想做华家的家主就有野心,不然怎么能把华家发扬光大呢。

  所以对于他们兄妹俩的争斗,他一直乐见其成。

  片刻,华珉行夫妇走过来,站在华雄鹰身边。

  "爸。"

  温颜汝微微俯身,朝华雄鹰打招呼。

  华雄鹰点头,表示回答。

  "呦,大嫂,累坏了吧,下次还是我帮你吧。"

  华云烟出口关心,但言语中透着一股酸气。

  当初华珉行与温颜汝的婚事,爸一开始并没有同意,在得知温颜汝的母亲是一位名厨,手中还有一本记录着各种美味菜肴的食谱时,才同意的。

  毕竟华家的产业以餐饮为主,娶一个名厨的女儿对华家有利。

  但这几年爸爸越来越器重这个寒酸女。

  老宅的管理宁可交给这个小门小户的女儿,也不交给她这个亲生女儿。

  华云烟心里怎么能服气。

  "不用了,妹妹,我忙得过来。"

  温颜汝婉拒。

  被拒的华云烟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偷偷的撇嘴。

  神气什么啊。

  温颜汝却并没有注意这些,此时她的心里正在担心楼上,眼睛不时地往二楼看,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身边的华珉行感觉到妻子的不对劲,将她拉到一边,关心的低头询问。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温颜汝一听,看到老公脸上担心的神色,心中有些犹豫。

  其实这次接二女儿回来,是她私下做的,并没有与告诉老公。

  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华苓果被接回来的事情。

  因为当初生下苓果之前,他们就有珉行和苓韵,儿女双全,所以老公并没有很高兴。

  后来苓果被查出身体先天不足,容易生病,都不一定长得大。

  公公得知此事,彻底的放弃了苓果,对苓果视而不见,连带着老公也开始忽视苓果。

  而她那时刚刚接手老宅,各种烦心事一堆,对苓果的关心也不多。

  直到苓果长到5岁,妈妈过来时,苓果发烧到39度都没有人管,便提出带苓果回老家,和她一起生活。

  公公和老公一句挽留都没有,直接都答应了。

  一直到现在,她才把苓果接回来。

  她也不知道老公会不会接受苓果。

  可现在,宴会上,丈夫早晚要知道这件事,不如先给丈夫打个预防针。

  温颜汝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小声的老公说道。

  "温之,你也知道我妈最近走了,苓果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便趁着爸大寿,把苓果接了回来,见见爸。"

  温颜汝说起母亲时,眼底划过一丝哀伤。

  "什么,这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华珉行瞬间瞪大了眼睛,压低的言语里带着一股埋怨。

  对于二女儿,华珉行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一开始,他还想着借她得到父亲的关注,谁料想竟是个病秧子,让父亲一早就厌了她。

  这么麻烦的女儿,他怎么还会留着,正好当初外婆提议,就连忙让她把二女儿节奏。

  之后,他也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儿,也没有去了解过她的情况。

  他以为她早就死了呢。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把她接回来,万一搞砸了父亲的寿宴,怎么办?"

  对于华珉行来说,父亲的寿宴比这个病秧子女儿更重要。

  不行,她不能出来。

  华珉行脑筋一转,低声对妻子说道。

  "你这样,上楼,让她不要出来的,等宴会结束,我们再说。"

  温颜汝一听,望着丈夫,眼里有一丝不情愿。

  再怎么样也是他们的女儿啊。

  温颜汝侧身,背对着华珉行。

  华珉行知道她这是闹别扭,他握上温颜汝的手,将她拉回来,语气温柔。

  "老婆,这是父亲的六十大寿,搞砸了对我们很不利,你就算不为我想,也要为苓韵和珉行想想,所以就委屈一下她,晚一点见父亲。"

  "嗯,好吧。"

  温颜汝一想到另外儿女,面容妥协,点头答应。

  那就委屈苓果一下,日后再补偿她。

  反正等丈夫当上家主,对苓果也有好处。

  温颜汝心中安慰自己,转身想要上楼。

  突然,楼梯上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咔哒,咔哒……"

  众人都往楼梯上一看,顿时吸了一口凉气。

  楼梯上的女人穿着一袭黑色抹胸礼服,但她头上披了一层黑色的头纱,上面别着一朵白色的纸花。

  她这一身赫然是参加葬礼才会穿的。

  这人是来砸场子的嘛!

  华苓果看到台下众人吃惊的表情,被黑纱遮挡的眼睛划过一丝得逞。

  看来,效果不错,再接再厉。

  华雄鹰见有人竟然在他的寿宴上胡闹,眼底顿时一片墨色,嘴角紧抿。

  这是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故意挑衅华家了。

  他知道最近华家股份下跌,实力不比从前,但华家能跻身四大家族之一,也不是谁想动就动的!

  想当年战争时期,华家的老祖宗开餐厅,凭着过硬的手艺,将餐厅一点点做大,成为当时首屈一指的饭店,也有不少有声望的老餮与老祖宗结交,等华家到了他手中,他赶上经济发展的时候,将餐厅和酒店合体,行成一条龙服务,将华家再带上一个高峰。

  近百年的时间,华家积累的人脉底蕴可没有几家比得上。

  如果有人因为华家最近几年实力不如从前,就公然挑衅,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这是谁放进来的?"

  华雄鹰脸色阴沉,声音低沉,带着一股怒意。

  他身旁的华云烟在看到华苓果的第一刻就觉得有几分眼熟,但又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

  她轻轻皱眉。

  华珉行却基本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

  这个女孩恐怕就是颜汝接回来的二女儿。

遥控器调到最大水流出来一般指的是什么意思

  田老太太拿着笤帚冲进屋,冲上去就劈头盖脸地打田四嫂。

  老田头慢悠悠跟进来,冷着脸看着噗通跪在地上连连认错的田四嫂。

  打媳妇这种事他不好上手,可他也不想拦着老婆子了,谁叫老四媳妇这个没脑子的什么都敢说呢!

  “娘,您别打了,仔细累着您。”

  等田老太太在田四嫂的脊背、pi股上打了五六下,田苗这才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气死我了,这个丧门星真的要气死我了。”田老太太气的直跺脚,“我看这都是给老四留的钱害的,下个月开始,一分钱都不要给老四留,我看你还怎么蹦跶。”

  “行,就这么定了。”老田头拍着田老太太的脊背给她顺气。

  老两口虽然紧巴着几个儿子挣得钱,也很舍得给田苗花钱,可是他们也没有把他们的钱给榨干了,目的就是他们能给自个的媳妇留几个钱。

  看来这钱还是不留的好,免得一个个的心越来越大。

  田四嫂磕头认错的动作顿了顿,刚想反驳来着,却想到似乎田老太太只说不给钱,却没说把她赶出去和给田老四拍电报的话,她又继续磕头认起错来。

  没钱花这种惩罚怎么着都比赶回去、等老四回来后打一顿或是直接离婚好多了。

  在田苗和老田头的拍哄下,田老太太的气总算是顺了。

  等他们几个回了堂屋,听着这边动静歇了的田五嫂提着瓦罐里的红烧肉盖面走了进来。

  一闻到肉味,田苗的肚子不自觉开始抽疼,饿,真的很饿,她也很想吃顿饭,可是看着那肥乎乎的五花肉,她硬生生吸着气压住了肚子咕咕叫的冲动。

  “苗苗,饿坏了吧,来,赶紧吃。”

  “娘,我已经吃过了,成浩给我炒的肉片,吃着可香了呢!”

  田苗赶紧推田老太太提到她眼前的瓦罐,她真怕自己忍不住饿,把那肥乎乎的五花肉吃上一口。

  “吃,再吃点,他做的哪有家里的好吃。”

  田老太太很是固执,田苗根本推不动,她只得接过来,然后放到八仙桌上。

  “爹、娘,你们俩吃,我真的吃过了,这一阵肚子还撑得厉害呢!”

  刚好因为饿有打嗝的冲动,她赶紧乘势捂着嘴打了个嗝,“真的太撑了,都打饱嗝了。”

  “真的吃过了?真是成浩那死小子给你做的?”

  “真的?”田苗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田老太太心里的郁气彻底消散了,“老五媳妇,那你把这瓦罐拿厨房去,把肉倒出来,让大家都吃点,底下的面给你爹端来。”

  田五嫂眼神诧异地望了眼田苗,应着声拎着瓦罐出了门,虽然田苗一个劲说吃过了,可是她却看到田苗不自觉吞咽的动作。

  另一头,知道了真相的邱成浩有些坐立难安。

  “成浩,你先吃饭吧!”崔氏讪讪地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

  “你们先吃,我等等。”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咦,大哥这是什么?”

  邱成凯看到八仙桌上放着的大茶缸子,便悄悄地端起来,想舔一舔茶缸里的甜味,却发现了大茶缸子边放着的牛皮纸包。

  “哎呀,油饼,是油饼哎,这是哪里来的?”

  一打开来,邱成凯就开始吸溜口水,“大哥,我、我能吃吗?”

  邱成浩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猛地站起身,“想吃就和大家分着吃吧!”

  这一块油饼加上两个荷包蛋本是中午才起床的田苗的一顿口粮,油饼在这里,她起的早,如果吃了荷包蛋的话,那么回家去的她能吃什么。

  邱成浩顾不得等邱成芳带着邱成燕回来,便急匆匆冲出家门,一路冲回了自己家。

  大门上挂着锁,家里好像没有田苗回来过的痕迹,厨房锅里的碗里还有一个荷包蛋。

  她没有回家,能去的地方也只有老田家了,她是去告状了吗?

  也好,那就干脆离了,以后他也不用再受前熬了。

  邱成浩坐在堂屋廊檐台子上,眼前不自觉闪过昨天到今天田苗的各种表现,尤其是她身子笨拙却努力灵巧地挥舞着镰刀、挥汗如雨割麦子的情形。

  还有二宝说的她不顾自己手上水泡扎破了,也忍着痛给成燕拔陶瓷渣子的情形。

  邱成浩忽地站起了身,锁上大门,急匆匆向着老田家去,若是她真的去告状了,哪怕是忍受老田家再大的暴风骤雨他也要和她把婚离了。

  但若她并没有去告状,那么为了儿子和女儿能有个完整的家,还有看在她努力改好的份上给她个机会。

  老田家一大家子正在吃饭,堂屋炕上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炕桌,围坐着老田头、田老太太、田老大、田老二、田老三和田老五,老田头和田老太太中间坐着小宝。

  堂屋后地下的中间摆着一个比八仙桌矮一点的方桌,周围围坐着田苗的几个半大侄子。

  几个嫂子和小一点的侄子们则是坐在堂屋廊檐下摆着的一个桌子边。

  半瓦罐肉,分开来,一人也只能分一小块,但是大家却非常高兴,因为过完年之后,虽然每天他们都能见到肉,却从未吃到过。

  “娘,你的脸咋了,谁打你了?”

  田竞强,老四家的大儿子,十二岁,他本该和几个哥哥一起坐在里面的方桌边,可是在帮忙端饭的时候,他看到了田四嫂脸上的伤。

  早先田老太太甩火棍打她时,因为她躲避,不小心划伤的。

  “没、没事,我是不小心划破的。”

  “小姑打的?是不是因为这肉?”他还奇怪今天的桌上为什么会有肉呢!

  “不、不是。”田四嫂不敢抬头看大家。

  “竞强真孝顺,老四媳妇你可有福了。”田二嫂一脸的笑意。

  “你小姑她凶、凶是凶,但不会打、打你娘的。”唯唯诺诺的田三嫂出声为田苗辩驳一句。

  “娘,到底怎么回事?”田竞强越看越觉得事情就像他想的那样。

  田大嫂端着碗过来,“竞强,你怎么还没进去,在这里干什么?”

  田竞强端着碗走进去,把饭碗放在后地下摆放的方桌上,然后气呼呼走到坐在炕沿边的田苗面前。

  “小姑,你想吃肉就吃肉,为什么要打我娘?”

  田苗正在备受饥饿的折磨,为了让田老太太相信邱成浩真的给她做了好吃的炒肉片,而且她还吃的很撑,饭菜上桌,田老太太问她时,她硬是坚持住没有改口。

  这一阵看着他们一个个在那里吸溜面条,她无比后悔在田老太太让她再吃点的时候怎么就没答应呢!

  中二少年突然冲到她面前,而且还来上这么一句叱问,田苗心中的怒火蹭地就上来了。

  “本事了啊,知道护着你娘了,来,先给我说说,如果我真打你娘了,你要怎么办?”

  田老太太气的把碗怼到炕桌上,把身侧的小宝往老田头跟前推推,就要起身下炕。

  “你坐着,大家都在,你不用管。”老田头压住她的胳膊,止住了她。

  “竞强——”田老大厉喝一声,虽然后来田苗把田四嫂关在屋里说的话他没听到,但从田大嫂那里知道,田苗并没有打田四嫂,而且田四嫂今天还犯了大错。

  “大、大伯,小姑一个人吃肉我没意见,但是她也不能打我娘啊!”

  “谁说你小姑打你娘了?”

  “那、那我娘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是我,是我打的,你小子本事了,是不是要替你娘打回来。”

  被老田头压着,田老太太起不来,可是却气的指着田竞强大骂起来。

  田苗一口气发出去,这才发现场合似乎不太对,“娘,你别管,我不能打四嫂,可我却能管教管教侄子。”

  田苗站起身,比只有一米五过一点、瘦巴巴的田竞强高了一大截,而且她肥壮的身体,站到他面前直接是碾压式的。

  她伸出手一把拎住他的肩膀,“走,刚好你姑闲着,你不想吃饭的话,那我就和你聊聊人生去。”

  老田头望着田苗的目光闪了闪,“好,他就交给苗苗去教育教育,我们继续吃饭。”

  他家苗苗昨天受了刺激,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以前那都是没脑子的胡闹,现在做事情有章法了。

  田苗推搡着田竞强出了堂屋门,刚好看到邱成浩从大门里走进来。

  “你来得正好,你把他送到那个屋里去。”

  田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把手里的田竞强推向邱成浩。

  “姑、姑父。”

  田竞强有些懵圈,本想着即使田苗揍他,他也要据理力争,替他娘说道说道,让她以后打他可以,但不能打他娘,但是现在他落到了邱成浩手里,那他要怎么做?

  邱成浩拧着眉看一眼田苗,然后攥住田竞强的胳膊,“好!”

  田苗避开他的目光,转身面向吓得站起来的田四嫂,“四嫂,你过来。”

  “苗苗,竞强他干什么了?”田四嫂急匆匆冲过来。

  “娘,你别怕,她要是打你我替你挨。”

  “啊?!”田四嫂似乎有些明白了。

  邱成浩把倔强的田竞强搡进了屋,田苗也把田四嫂送进了屋子,“四嫂,你好好给我的好侄子说说,我是怎么打你的。”

  田苗意味深长地望一眼田四嫂,“你可得说清楚了,一句不许落下,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给爹娘和四哥说的。”

  “啊?苗苗,我知道,我会管好竞强的。”

  将田四嫂推搡进门,田苗也顺手拉上了门。

  “你怎么来了?”

  田苗虽然想通了,可是对邱成浩最后说的那句话还是耿耿于怀,所以并没给邱成浩给好脸色。

  “对不起!”邱成浩靠近田苗,定定看着她躲闪的双眼,她眼角似是有哭过的痕迹。

  “有什么对不起的,我才不稀罕。”田苗傲娇地转过头去,往堂屋走。

  邱成浩犹豫了一瞬,然后紧走几步跟上。

  他向坐在堂屋廊檐下的几个嫂子打了招呼,等走进堂屋时,田苗已经给老田头和田老太太说了他来找她的事。

  “爹、娘,大哥、二哥…”邱成浩打完招呼,一颗悬着的心不仅落回了实处,而且还莫名有些开心。

  “哼,看在你好好照顾苗苗的份上,我就不说你什么了,以后再要是欺负苗苗,我一定饶不过你。”

  田老太太板着脸训斥邱成浩几句,邱成浩点着头说‘不会了’。

  “既然成浩来叫,你们就回去吧,别怵在这里了。”老田头看着有些局促的田苗,便下了逐客令。

  田苗从田老大后面绕上炕,抱了抱小宝,然后偷偷在田老太太耳朵边开始嘀咕,“娘,以后您就别给我送饭了,为了等您我想出去转转都不敢出去了。”

  “那你想吃肉咋办?成浩有钱给你买吗?”田老太太也跟着她小声嘀咕。

  “娘,你给点钱呗。”田苗觉得自己的脸皮真够厚的,但是为了给老屋那边改善改善生活,她也豁出去了。

  田老太太抖抖索索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包着的手绢,转过身从里面翻出一块钱摞起来的十块钱来,偷偷塞进田苗的手里。

  “你先拿着这些,花完了娘再给你。”

  “娘,您真好。”田苗开心地抱了抱田老太太,这才在老田头和几个哥哥一副他们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下挪下了炕。

  到了院子里,田竞强跟在田四嫂的后面迎了过来。

  “妹夫,我、我昨天都是瞎说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田苗抬眼瞪过去,“你还想提这茬?”

  “不,我不提了。”田四嫂吓得一哆嗦,赶紧把田竞强拉到前面,“快,快给你姑道歉。”

  “姑,对、对不起。”田竞强红着一张脸。

  “记住了,能孝顺你娘,这是好事,但是在替人出头的时候先弄清楚状况。”

  田苗抬手指上他的头,“把这个脑袋好好用用,别一天到晚傻乎乎的。”

  田竞强以为田苗要打他,便眯着眼把头还往田苗手里凑了凑,结果只是感觉到田苗的手指头在他的额头戳了戳。

  “姑,我知道了。”田竞强感觉今天的小姑说出来的话虽然还是凶巴巴的,但却很有道理的样子。

  “四嫂,你也一样,说话前先过过脑子,免得把自己的路都给堵死了。”

  田苗凑近田四嫂,在她耳边嘀咕一句,这才仰着头向着大门口走去。

  除了最后这句听得有些断断续续之外,田苗其他的话并没避着邱成浩,他的嘴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然后跟上了田苗的脚步。

  难得她今天没有告状,而且还替他在田老太太和老田头跟前说好话,看来她是学会用脑子了。

  饿啊,田苗虽然抬头挺胸往家走,可是肚子却已经饿得开始抽抽了,要不是肚子脊背肉太多,这会儿铁定是前心贴后心了。

  “去老屋吧!”邱成浩在田苗身后道。

  “不去,再也不进那门。”不是他说的让她再也别踏进那门吗?这点志气她还是有的。

  “二宝心疼你。”

  田苗脚步一顿,眼前闪过二宝那阵既害怕又期待的小眼神,怯弱的小家伙却是个敏感的。

  “不去。”她还没想好怎么哄儿子,尤其是和这家伙一个德行的大宝,他竟然说她是‘坏人’,她咽不下这口气。

  “大宝要道歉。”

  道歉?给她吗?大宝会给她道歉?他可是认定她是个大坏人。

  “他知道你是心疼他。”

  大宝知道了吗?他是自己想到的还是——

  田苗刚刚雀跃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以那小家伙的倔脾气,绝对不会觉得她是为了他好。

  既然邱成浩弄清楚了状况,那就是他给他施压了,“你是不是打他了?”

  田苗心里有些着急,大宝才五岁多,邱成浩的大巴掌下去,那小pi股可不得全红了。

早晚C哭你 你信不信我现在c哭你

  “对,做的白日梦!”鸭子面无表情的伸手抓住莫宛溪准备揉眼睛的手。

  手指尖的温度传来莫宛溪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和鸭子在一起。

  她看着鸭子那张英俊到极致也可恶到极致的脸。“是你救了我?”

  “差不多吧!”贺煜城慢吞吞的回答。

  发现不对他马上让人去查莫宛溪的行踪,得到消息已经是两个小时候。

  手下汇报莫宛溪上了一辆黑车,车子已经出了城,他马上带人驾车追了出去。

  最终在几个小时外的一山脚下发现了那辆车的踪迹,他带着手下上山搜寻,找到了受伤昏迷的莫宛溪,而两个绑匪却踪影全无。

  “谢谢你!”莫宛溪无法说出对鸭子的感激之情,这三个字她是发自肺腑的。

  鸭子的表情还是那样冷淡,“算你命大,滚下去的时候被藤蔓挡住了,侥幸捡回一条小命。不过你身上都是伤痕,可能会留疤,你得有心里准备。”

  活着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留疤莫宛溪倒是没有在意。

  她现在迫切需要知道的是那两个坏蛋的消息,“那两个坏蛋被抓住了吗?绑架我的那两个坏蛋!”

  “没有。”鸭子摇头。

  “他们竟然逃了?”莫宛溪有些失望,“其中一个坏蛋的眼睛被我刺伤了,他应该逃不远的。”

  “山林很大,不好搜捕,而且他们是惯犯,熟悉这一带的地形,追捕他们应该很难。还有他们开的车是套牌车,通过车牌也没有办法查到他们的信息。”

  鸭子的话让莫宛溪心里沉甸甸的,两个坏蛋逃了,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她是没有办法揪出幕后的人了吗?

  大概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鸭子安慰,“别担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会让她们逍遥得太久的,一切等你养好伤再说。”

  鸭子这样说莫宛溪也没有别的办法,她现在浑身疼,也不能做什么,所有的事情也只有养好伤再说了。

  滨海,孟薇薇手里拿着为孟丽娟准备的鸡汤推开病房的门。

  孟丽娟刚刚接完电话,满脸的喜色,看见女儿进来示意女儿关上门。

  压低声音比划了一个手势,“刚刚接到消息,那个小贱人已经……”

  “真的?”孟薇薇满脸的欣喜之色,“妈,这样一来我们母女俩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是啊,我们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孟丽娟露出松口气的样子,又叮嘱孟薇薇。

  “我已经为你把眼中钉铲除了,你以后得学聪明点,你爸那个人最喜欢听话的人,你千万千万不要和他顶撞,什么事情都顺着他。”

  “我知道了,我不会像莫宛溪那么傻的!”孟薇薇眉梢间都是喜色。

  想到自己以后能够名正言顺的继承万贯家财,孟薇薇还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妈,确定已经办妥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话音落下,门被推开了,莫振东沉着脸出现在病房。

  看见莫振东突然出现孟薇薇吓一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孟丽娟。

  孟丽娟也没有想到莫振东会突然过来,看着莫振东不善的脸色,她挤出一个笑脸,“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公司事情不忙吗?”

  莫振东没有回答孟丽娟的话沉着脸在沙发上坐下,目光看向孟薇薇,“你知道宛溪人现在哪里吗?”

  “不知道!”孟薇薇心里有些慌,莫振东怎么一来就问莫宛溪,不会是他怀疑什么了吧?

  孟丽娟比孟薇薇要沉得住气,脸上带了关心的样子,“振东,宛溪怎么了?”

  “她昨天收拾东西搬出去了,这个孽障,竟然招呼都不打就这样走人了,我给她打电话,竟然无法接通,她到底几个意思?”

  莫振东心里不踏实,又生气又有些担心,“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孟丽娟心里一怔,她还以为莫振东会气好几天才想起来问莫宛溪,没有想到这才过去十来个小时,莫振东就担心上了。

  莫宛溪已经死了,再不会回来,既然莫振东问起,她少不得要把责任推在莫振东身上。

  到时候就算是知道莫宛溪的死讯,莫振东也只能责怪自己怪不了别人。

  孟丽娟心里想着叹口气,“都说让你不要责怪他你不听,现在宛溪一定很生气,她那样的性子,我也担心会出什么事情。要不你安排人找找看?”

  “找什么?她被惯得无法无天了,我这要是去找她,她还不得上天?不去找,微微你给我帮我留心一下那个孽障的情况,有消息就告诉我!”

  “好,爸我会留意的。”孟薇薇马上答应下来。

  莫振东又坐了一会,问了一下孟丽娟的情况就离开了。

  送走莫振东孟薇薇快步回了病房,“妈,现在怎么办?”

  “凉拌,反正小贱人已经死了,你爸就等着后悔吧!到时候把所有责任都推他身上去,是他打的小贱人,是他停的小贱人的卡,是她把小贱人赶出去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做出来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看着母亲镇定自若的样子,孟薇薇悬着的心也落了回去。

  山下诊所,吃了些食物后,莫宛溪感觉自己恢复了不少精神。

  医生推门进来帮她挂消炎的点滴,贺煜城则去了外面吸烟。

  熟练的帮莫宛溪挂上水后,医生操着很重的方言叮嘱莫宛溪。

  “你身上的擦伤很严重,我开给你的药膏对擦伤非常管用,早上你男朋友已经帮你擦过一次了,等下再让他帮你擦。”

  男朋友?她哪里来的男朋友?医生说的人不会是指鸭子吧?

  鸭子竟然给她擦药膏,这么说她且不是被他看光光了?

  莫宛溪羞红了脸,医生离开了,她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过了半小时贺煜城抽完烟推门进来了,神色自若的走到床边。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擦药膏了!你行动不便,我来帮你吧!”

  莫宛溪涨红着脸:“怎么好麻烦你,让医生来帮我换吧。”

  贺煜城拿着药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确定要让医生帮你擦?”

  “我确定!”莫宛溪坚定的回答,虽然她和鸭子做过亲密的事情,可是那是在她没有意识的时候,这清醒时候被鸭子看光光她可没有办法忍受。

  “那好,我马上去叫医生。”贺煜城转身,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莫宛溪。

  “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下,你现在躺着的医院不是什么大医院,只是开在山脚下的一家私人诊所,整个诊所里就只有刚刚给你打点滴男医生和两个男护士,你确定要让他给你上药?”

  莫宛溪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刚那个男医生年纪都有四五十岁了,就算他是医生,她也没有办法忍受让他给自己擦膏药啊?

  贺煜城眯着眼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现在还确定要刚刚的男医生给你上药吗?”

  看他准备去开门,莫宛溪有气无力的叫住他,“不用了,就你来吧!”

  男人笑眯眯的转头回到病床边,“我告诉你,这可是你主动央求我的,不是我想给你上药,这药膏一股味道,难闻死了,你身上又都是伤,看起来难看死了,谁愿意伺候你啊?”

  嘴里说着不情不愿的话,他动作熟练的解开莫宛溪的衣服扣子,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莫凌西红了脸。

  她反正在鸭子面前没有尊严,看光光就看光光,命都没有了,还怕这个吗?

  他们在山脚下的小诊所休养了三天,每天贺煜城都帮莫宛溪擦药,那药膏效果果然出奇的好,莫宛溪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

  第三天清晨他们离开了诊所,莫宛溪和贺煜城一起走出病房,转过走廊,对面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

  莫宛溪停下脚步瞪着贺煜城,“你不是说他们这里没有女护士吗?那她们是干什么的?”

  贺煜城理直气壮的,“她们休假,今天刚回来上班。”

  莫凌西觉得自己要是再相信他的话她就是脑子有病!

  该死的臭鸭子,竟然这样不要脸,莫宛溪对他简直无话可说了。

  偏偏贺煜城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身上我又不是没有看过,再说了我是帮你,你至于对我摆脸色?”

  要不是身上有伤,行动不便,莫宛溪真想撕烂他那张臭嘴。

  回滨海的路上是贺煜城开的车,他竟然又换了一辆车,路虎揽胜。

  莫宛溪对他换车的速度简直无语了,该死的,他到底有多少个富婆红颜知己啊?

  想到鸭子对那些富婆亲密无间的样子,莫宛溪心里不舒服到极点,上车就鼓着嘴一句话也不说。